从柳眉,到杏眼,到尖下巴,她没有倾城倾国,却足够迷人眼。
反正,史上第一个把唐七当女人看的男人,感觉快要窒息了。
唐七忽然转头,大眼睛直直的对上岑三的眼睛,微微眯起:“你再怎么看,我都不会害羞的,我没那功能。”
“噗!”一旁的恒星喷了,却见岑三依然睁大眼,呆滞的看着唐七,然后半晌才结巴道,“抱,抱歉。”脸却腾的红了。
“嗯。”唐七才不管岑三什么表现,继续看向那幅画,忽然道,“你可以不经我允许偷窥,我也可以不经你允许把你听到看到的都挖出来。”她张开五指挥了挥,“用手挖出来。”
岑三如被冷水浇了,恍然醒悟,刷的望向那幅画,然后起身,蹬蹬蹬都早画前,一把扯下画,那儿本来山水画中一股泉眼的位置,赫然是一个黑洞。
他冷笑一声,叫道:“徽娘!”
很快,徽娘就推门进来,白着脸,陪笑道:“岑公子有什么吩咐?”
“这怎么办?”岑三指着那个洞。
他没问怎么回事,而是问怎么办。
徽娘咬牙,扑通跪下:“岑公子明鉴,这可不关奴家的事儿,奴家虽然在这儿安着洞,但一般都是自个儿在检查姑娘们有没有把客人伺候好,绝对不会在这儿有客人的时候来看啊!”
“你说的谁信?有证据吗?”岑三冷笑,“我平时笑脸迎人,你就当我好欺负了?”
“绝对不敢,绝对不敢!”徽娘磕头,听声音仿佛要哭出来,“奴家真不敢啊!”
“那你说是谁?”
“隔壁都没人,怎么会有人看?”
“你说没人便没人?那我们怎么会发现这个洞?”
“可发现了洞,也不代表有人看啊……”徽娘声音很卑微,却暗含着反驳。
岑三哼了一声:“你在怀疑我?”
“奴家不敢,只是求公子不看看到洞就以为
有人偷看啊,奴家知道,知道太多命会不保啊!”
岑三冷冷的瞪视着徽娘,半响,沉声道:“阿昭!”
一个魁梧的汉子走进来:“公子吩咐。”
“把徽娘带走,给余家打个招呼,就说有些事情需要弄弄清楚。”
徽娘没等阿昭走近人就软了,哭道:“公子明鉴,真不关奴家的事啊!求求公子!”
“那你……”岑三还没说完,就听一个软软的声音道,“沛吉哥哥,什么事儿那么大的火啊,你来了也不来看我,就自己在这儿发作徽妈妈,火大伤身。”
人随声至,一个穿着桃红色华丽裙袍的少女款款进来,看着岑三的眼睛里仿佛有一汪水,盈盈的,嘴角含笑,腮红肤白,与唐七有三分像,眼睛却细而长一点,更显风情。
岑三深吸口气,回头看看唐七,见她打量着来的少女,咳了一声道:“既然你来了……”他瞪了一眼徽娘,徽娘福至心灵,连忙驱赶外面的手下:“走走走,都走!”
这下恒星也不好呆了,她微微躬身,跟着所有人走出房间,关上了门。
“青叶妹妹,这是你六姐,你们多年未见,恐怕有很多话要说,我就不在这碍眼了。”岑三一瞬间恢复了温文的笑容,简单的介绍了一下后,也往外走。
“沛吉哥哥,别走。”青菲忽然道。
“我就在外面等。”岑三笑笑,走出去,关上了门。
青菲看了门半响,才不情不愿的回头坐下来,半垂着眼,也不看唐七,冷声道:“不知唐家七小姐来着肮脏地方有何贵干,有什么要吩咐的?”
唐七沉默了一会儿,走到墙边捡起刚才被挥到地上的画,挂回墙上,低声道:“我来这不是要找你的,也真没什么能和你说,不过提醒你一下,偷窥的时候不要那么用力的看人,别说是我,一般人都会发现的。”
青菲的身影僵住了,许久,强笑道:“哟,想不到我们唐家七小姐还是个武林高手。”她倒没否认。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你看着我们时那么激动,但作为血缘亲属,我还是得说,你那么伤心,心脏会爆掉的。”唐七认真道,“你能告诉我,这么短短的一会儿时间,你是怎么从看到我时没什么情绪波动,突然变成对我充满杀气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