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七摇摇头:“它痛。”
“哈,痛……
”薛少英被秦铮瞪了一眼,忽然反应过来,讪讪道,“对哦,真的会痛。”
齐摩见唐七爬的累,上来托着她的屁股一撑,唐七总算爬上了马,稳当的坐在上面。
齐摩拍拍手,转头,就见唐五苦大仇深的盯着他,奇怪道:“怎么?弟弟屁股摸不得?”
唐五叫:“摸不得!”
齐摩摊手:“摸都摸了。”
“可恶。”唐五郁闷,看唐七坐在马上一动不动,柔声道,“八弟,不用这么紧张,放松就好。”
唐七拍拍马背,手往前指了一下。
马开始慢慢踱步。
“哟!心有灵犀么?”其他几个少年都骑上了马围过来,看唐七抿着嘴一脸严肃的骑在马上,虽然拿着缰绳也不使劲,时而皱紧眉头,又时而展眉拍拍马脖子,于是马就很庄严的,慢吞吞的往前行进着。
“还真是!”齐摩大叔叫道,“小子来驯马吧!”
唐七摇头,拍拍马脖子,拿起缰绳道:“不用驯。”
人类的智慧已经开发,导致兽性本能的消泯,对于强者的感应自然减少,可马不同,只要唐七武力还在,她就能直接用气质征服大多数野兽。
某方面讲,就是天蝎人,兽性未泯……
“八弟,你可以吗?”唐五不放心,骑马跟上来。
唐七骑着马又走了两步,再次拍拍马脖子,马走了两步,速度越来越快,很快就开始奔跑,到了营帐外,还长嘶一声!
“还真有直接能骑的!”齐摩叫道。
“他力气很大,算是吗?”秦铮问。
“力气大啊……那抓得住缰绳,也要控得了马啊!”齐摩摸着自己的胡子,“这小子真是个战士,天生的,再拿把弯刀,都能赶上大食的王子了!”
秦铮若有所思,跟着少年们一路追出去,城门的士兵早就打过招呼,一群人一路打马呼啸而过,冲出关外。
风沙,白杨,还有石山。
唐七在飞船上见过戈壁滩,她可以用神一般的角度绣出俯瞰塞外风景的将军图,但是当身在其中时,她还是有一种别样的感觉产生,就好像成语描述的荡气回肠,亦或是心旷神怡,她能在迎面的风沙中闻到血腥和铁锈的味道,甚至战士的嘶吼。
接过秦铮等人递来的遮风沙
的布裹在身上,少年们纵马奔驰了许久,终于在一个废弃的烽火台前停下,下马爬上烽火台,上面有遮风的小盆子和干草堆。
薛少英拿出一堆吃的和水,摊开来道:“只能看一半日落哦,全下去,小心黑的看不见路,要是带火把的话……我拿火把都骑不稳,别提你们了。”
一路上众人都已经熟悉,出了寿星一直诡异而自然的沉默着,大家说说笑笑,各自讲着以前好笑的事情,看着蓝天一点点变暗,然后变黄,最后变红。
远处,夕阳正好,太阳正在地平线上方燃烧。
众人屏息,看着太阳一点点下去,朔风呼啸,所有人眼里,只剩下荒凉的戈壁和鲜红的落日。
落到一半时,众人起身收拾东西,依依不舍的下了烽火台,骑马回城,奔驰间,唐七回头,忽见远处有一缕孤烟袅袅升起,风停时,直上云霄。
大漠孤烟直。
这就是她以后的世界。
一年后,乾元二年,太后寿辰,招昌王世子,平王世子和翼王世子进京献礼庆生。
一年半后,昌王世子京中暴毙,康成帝忽得重病,方太后垂帘听政,外戚党开始大肆倾轧前朝重臣,平王世子和翼王世子逃回各自封地,方太后在朝上怒而掀桌,斥责之。
两年后,乾元三年,康成帝病愈亲政,颁布削藩令,封地东南,只执掌了沿海水军的平王首当其冲,平王措手不及,封地被夺,一家都被软禁在京城。
三年后,乾元四年,翼王斩杀前来抓捕的朝臣,于西南封地起兵,联合平王旧臣,谓之:清君侧。
此时,唐七正蹲在自己的小房子里,看着唐青宣塞给自己用来裹胸和处理葵水的布条,一边计算着年龄与胸型的比例,一边为葵水的日期规律默默的发着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