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如果让他重来一次,他一定要告诉她,他一定要把一切都说清楚,他再也不敢任由误会无限地扩展蔓延,然后到无法挽回的地步。
看着阿萝冰冷的眼神,司马执心里又苦又涩,默了半晌,终是真心地道了一句“对不起”。
阿萝没看他,眼睛一直目视着前方,“司马执,如果我重活一世只是为了要你一句道歉,那又有什么意思?我如今只想像个普通人一般地生活,别无他求。你若真的感到抱歉,便别再逼我做不开心的事……至于那件事,我恐怕到死也没法儿原谅你。口舌如剑,而你那句话,却比刀剑更加厉害。”
司马执身子一晃,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步,神色已然惨白一片。默了一会儿,无力道:“那时候,我有去救你。”
阿萝微微愣了下,淡淡的“哦”了一声,便没再说话,更加没有追问那时的情况。仿佛不相信又或者是已经不在乎。
司马执心里难受得厉害,
想把那时候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给阿萝听,正组织语言中,人群里突然跑出一个红衣姑娘来。
“执哥哥!是你啊!真的是你啊!”红衣姑娘一看见司马执,便直往他这儿奔过来,挽着他的胳膊道:“执哥哥,你要替我做主啊……那个臭男人坏了人家的清白还想一走了之,我……我,我没脸见人了……”说着便哇哇的哭起来。
阿萝打眼一瞅,红衣姑娘可不就是安平?还和从前一样,大大咧咧,说话都不过脑子的,她这般大吵大闹,如今就不仅仅是坏清白更是坏名声的事情,说得严重点,整个皇室的脸都让她给丢光了。
司马执也是皱紧了眉头,“闭嘴!还嫌不够丢人吗?先回去!”说着便向阿萝使了个眼神,示意她先带安平回去。
阿萝心里就算再不愿听司马执的,可这种事情还是有些分寸,忙伸手去拉安平走。
谁知,安平却是不依不饶,抱着司马执的胳膊就是不松开,“我不走我不走!执哥哥你快帮我讨回公道来,我不走!”
因着安平这一番闹腾,一时间,所有人都将目光移到了司马执这里。
突然间,人群中冒出一个愤怒的声音,“好你个司马执!我说怎么着?你爷爷的竟然在这里等着坑小爷!”话一落地便见那人从人群中钻出来,正是阿萝在找的苍穆。
只见苍穆脸上被划了两道红,一看就是女人指甲划的,衣衫也不是很整齐,委实有些狼狈。
安平一看见苍穆走出来,更加激动,紧紧拉着司马执,“执哥哥,你看!就是他!就是坏了安平的……”
“好了!回去!”
“我不回去!”安平打小便被陛下宠在手心里,天不怕地不怕的,委实有些任性。
司马执皱眉看她,“你跟谁来的?”
安平回道:“跟太子哥哥。”圆溜溜的大眼却始终看着一脸余怒未消的苍穆。
司马执闻言眉头皱得越发紧,太子不是重女色的人,突然来这里必然是有所图……
此时,一男子突然跑过来,附在司马执耳边说了两句话,只见他的表情越发沉重,待那人走后,表情已沉得像块寒冰。
“执哥哥,怎么了?”安平很少见到司马执露出如此沉重的表情,一
时间也有些担心。
司马执看了她一眼,默了半晌,沉沉道:“这边的事我来处理,你先回去。”
安平一愣,指着苍穆,“那他……”
司马执冷眼看向苍穆,应了安平道:“如果是他做的事,必然要他负责……”
话刚落地,苍穆已往前又进了几步,瞪了司马执一眼,又瞪眼看着安平,“小爷我什么也没做!负屁的责!是她自己……”
话还没说出口,便听安平哇的一声哭起来,委委屈屈的模样委实叫人忍不住同情。
旁边看热闹的人看不下去了,纷纷站出来指责苍穆。大抵是说,既然人家是清白姑娘且又是大陈国的公主殿下,你一个大男人敢做敢当,娶了人家,畏头畏脑不敢承认算什么男子汉大丈夫?
大概是畏着安平公主的身份,竟没一个人敢说一句:这女儿家谁能没事往青楼跑啊?
如此,这桩事,怎么说都成了苍穆的错。
而他事实上,却真正地是被司马执给坑了!不仅仅是司马执坑了他,连这个臭丫头也狠狠地坑了他!
来陈国之前,苍穆委实没想到,自己此行竟会如此不顺。正经事没做成,反倒给自己惹了一身腥……
作者有话要说:请假:今天更了,明天有事,估计更不了,大家后天再来看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