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就是一桩青梅竹马走向末路,痴情终被负的悲剧?”他用自己的理解总结,“还是说,追求大道才是正途,情爱之事终究抵不过时间?”
“呃……大概是这样?”晏危楼迟疑道,“人各有道,沧海桑田……”
说到这,他自动消音。
……怎么总觉得哪里不对的亚子?或许……是不该给病中的人讲这种悲剧?这样不是影响心情吗?
果然……还是他考虑欠妥当了啊。
就像生病之中的人总会变得比平时脆弱娇气,宿星寒总觉得自己似乎也有点无理取闹。然而,看着晏危楼脸上微微茫然无辜的表情,他还是莫名委屈起来。
……哼!超气!
气闷中的宿星寒现在一个字都不想讲,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身体的状况影响了他的思维,导致他整个人都比平时幼稚了许多,此时居然轻哼一声别过脸去。
晏危楼:“……”
此时宿星寒整个人都像蚕宝宝一样被裹在被子里,气鼓鼓地扭过脸去时,忽闪的睫毛又长又密,看着真是让人莫名心软,心中涌出一股难以形容的感情。
第一次见到他如此幼稚生动的一面,晏危楼有点控制不住蠢蠢欲动的手指。
但为了避免真的把人气炸了,晏危楼还是利用自己强大的控制力,强行控制住了就要伸出去的手指头。
……不过,内心深处这股蠢蠢欲动几欲冲出的感觉又是什么?
晏危楼感觉自己现在就像是个坐不住的熊孩子,体内总有一股冲动想要发泄出来。难道失忆前的他是个好战分子,这段时间安分太久手痒了?
想了想,晏危楼起身走到一边,拿起一枚被重重阵法封禁的剑匣。
……既然总是蠢蠢欲动想动手,憋着也不好,万一哪天伤到宿星寒了呢?还是及时将这股冲动发泄出来,用于收拾朝暮神剑吧。谁让它欠收拾!
朝暮:“……”
朝暮无法为自己申辩,只能任由某人将之从剑匣中取出,随后拿在手上。
一股仿佛屠尽千万人、沐浴过尸山血海的恐怖煞气在晏危楼身上一闪而逝,范围只局限在周身三米之内。唯一针对的对象就是朝暮神剑。
倘若这就是一柄普普通通没有任何灵性的剑,反倒不会受到丝毫影响。偏偏在大幽皇朝一番骚操作下,这柄剑已经有了小动物般的本能。
此时,那微弱到几乎不存在的本能意识便犹如一只被狮子盯上的小兔子一样,弱小、可怜,又无助orz。
这段时间,它经常被晏危楼有意无意针对一番。这也是宿星寒能拖延到现在,一身血肉没有被吞噬成空的重要原因。
晏危楼还顺便借此磨练了一番如何对气势收放自如,甚至学会了调整气势针对的范围大小和对象。
……再对比一下镇压沧海剑宗,威风凛凛的沧海神剑,作为一个出世不久的宝宝,朝暮也是很可怜了。
只可惜,冷酷无情的晏危楼连宝宝都不放过,又是一番恐吓之后,才将变得无比安静的朝暮神剑重新封回剑匣。
果然,恐吓过分,宿星寒身上的寒气都冒得没那么快了。想来这也是朝暮神剑在拼命压制自身对宿星寒近乎本能的吞噬。而这就是它的极限了。
真正要化解,还得靠观澜剑阁。
船行飞快,七十余里一日便至。
在升腾的朝阳之下,氤氲迷蒙的水雾之中,一方澄澈湖泊近在眼前,遥远处的湖心岛上,依稀可见亭台楼阁。
看在晏危楼眼中,犹如一方仙境。
“……观澜剑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