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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半个月里，自从学会打怪以后，凌然就帮黎森清了好几个小怪，做了好几个任务。虽然身体疲惫，但她好像也学到了很多东西。

就像森林中的动物一样，在野生的环境中待久了，在狩猎和被狩猎中斡旋，生理上自然而然也会积累一些经验。例如什么时候出手，什么时候躲，什么时候对方可能会对自己不利。

难道今后一直要过这样的生活么？是比普通人多姿多彩了一些，但未免也太惊险了。黎森最近一直在忙工作的事，最近因为流感，医院病人很多；他还要帮忙修改治流感的汤药方子，每天都加着班。

凌然觉得很失落，今天没什么任务，她下了班以后，就想去医院看看他。

黎森穿着白大褂，戴着口罩，静静地坐在办公室里休息。刚刚似乎才走了一批病人，他倒了一杯柠檬茶，加了半包白砂糖，修长的手指扣着汤匙轻轻搅动着。凌然在门口静静地望着他，他的侧脸苍白，因为戴上了口罩看不见脸而越发显出鼻梁笔直，眼神深邃。

“凌然，怎么不过来？”黎森在一边忽然低声说道。

凌然吓了一跳，原来他早已看见了自己。黎森最近也不叫她小凌了，直接连名带姓的喊“凌然”，这样显得她在他面前似乎不是一个小妹妹，让她比较舒适。

“好久没见到你了，来看看你。”凌然走到黎森桌子前，一屁股坐在了他对面的椅子上，一双小鹿般的眼睛滴溜溜地转着，时不时瞥他一眼。

“呵呵，现在看到了，也没什么变化。”黎森本来一双濡墨似的眼睛忽然带上了笑意，静静地望着凌然，还顺便逗了逗她。

“哼！”凌然看他这么淡定地坐着，感觉屁颠屁颠跑来看他的自己像个大傻子：“你要忙到什么时候呢？骗我给你做了这么多任务，也是时候来替替我了吧？我第二天也是要上班的啊，虽然没有你忙。”

“嗯，是该替替你了。”黎医生轻轻笑了笑，望着凌然的眼神又多了几分狡黠：“你最近觉得怎么样啦？是不是技术又精进了许多？”

“没有的，没有黎医生在，我完全不行。”凌然知道了要示弱，万

一她说自己完全没问题，那黎医生还不继续让她打怪去。

“那我就更不应该去帮你了，得让你再成长成长。”黎医生笑着捏了捏凌然的鼻尖，这个动作包含着一些宠溺和亲昵，凌然瞬间有点不好意思，讪笑了一会儿，忽然又鼓起勇气，想好好问个清楚。

之前黎医生不是莫名其妙亲了她么，还说喜欢她，她思考再三，觉得他不是喝了假酒，就是有些别的端倪。虽然黎医生解释说他是因为喜欢她的能力，但她还是觉得他对自己有些感情，而这个问题要再不问，可能就会憋死了。

凌然咬了咬牙，望着黎医生问道：“黎医生，你上次……”

“嗯？”黎医生笑着望着她，似乎在等她的下文。

“你……你是不是喜欢我呀？”凌然豁出去了，她回忆起乔晓琳所说的要捅破窗户纸，现在就这么做了，接下来只要看医生的反应就行。

是成功还是失败，就在此一瞬了。

没想到黎医生坐在椅子上，半天也没吱声。凌然满脸通红，此时也没好意思抬眼去看他，只是咬着嘴唇，低着头等着。

结果等了半天，只听到黎医生轻轻的一句话：“嗯，之前说过了，蛮喜欢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