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王爷。”
侍卫牵了马离去,炎绍盯着我的脸道:“今日你的气色的确不佳,希望,今日诸事能了,我不想再看你如此辛劳了。”
说话间很快就到了巷口,马车已经等候在此,炎绍扶着我上了马车,上车后,炎绍便将我拥在怀里,我靠着他,闭上眼睛,手掌忍不住抚在小腹上,此刻觉得异常幸福宁静。
“令仪,你要是不舒服就先睡会,文天一定已经在哪里了,等到了让他看看就好。”
“嗯。”我顺从地点头,将脸深深地埋在他的怀里,问道,“阿绍,西衡事了,我们就回金州吗?”因为有了身孕,路途劳累,我还是有所顾忌。
“我们看结果再决定,”炎绍抚着我的头发,然后抬起我的脸,充满怜惜地说道,“自去年九月至今,从金州到钧州再到延州,这一路奔波也是辛苦你了,我们可以在延州或者在别处稍作休整之后再回金州。”
“嗯,我也想歇歇再走。”
炎绍亲了亲我的额头道:“看来你是真的累了,放心,我们放慢脚步,不急着回去。”
马车到达城郊的宅院,我尚未下马车,炎绍便大声地叫着兄长:“文天,文天,你快出来看看令仪是不是中毒了。”
兄长急忙跑出来,我摇摇头道:“我没事,他过于紧张了。”
兄长像模像样地替我诊视了一番道:“放心吧,她只是有点累了。”
一边说着,一边就进了院门,炎绍又问:“那厮可得看好了,现在我们只待繁夕姑娘的消息了。”
“师兄,你让看管的侍卫不要和巫医讲话,千万不要去看他的眼睛,他的武功虽然不高,但是此人会各种邪术,今日在公主府若不是你,我就中了他的摄魂术了。”
兄长点头微笑道:“放心,我已经吩咐过了,你现在就不要操心这么多了,好好照顾好自个儿的身体便好。”
我给兄长使了一个眼色,兄长看了炎绍一眼,心领神会地笑了笑。
炎绍看看我,又看看兄长,蹙眉道:“我怎么感觉你们俩有事瞒着我啊?”
“哪有,哪有。”我和兄长异口同声地否认。”
炎绍越发狐疑,要不是小丫头也被侍卫从文草堂接过来,打乱了我们谈话的节奏,怕是迟早会被炎绍逼出个所以然来。
我虽然不知道师傅为什么能只身一人进公主府,她进公主府的真正目的是什么,但是,我们都知道,只要师傅出手,事情就绝对不会简单。
我们在酉时初就用了晚膳,却迟迟没有等到师傅的回音,兄长几次想要出门查询却被炎绍所阻:“以繁夕姑娘的能力和手段,即便不能完美解决事情,她也不会将自己落入险境,你要此刻出去,她的消息一来,我们又要去何处寻你。”
兄长无奈地只好来回踱步,又问炎绍:“师傅走的时候说什么了,她可有说去公主府是所谓何事?”
“她说,有些事必然要由她出面解决才可,让我们不要轻举妄动,安心在此等她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