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在马场,叶溪看到她时便喊出了她的名字,她便纳闷了许久。
实则裴小九不是个爱到处同四周的人说自己事情的性子,她不觉得在军营那几年,他会时常与身边的人讲她。
叶溪打量着她面上困惑的情绪,许久,抿唇笑道:“看来江姑娘的确很是低估了裴世子究竟有多喜欢你的事实了。”
“啊?”江絮清一愣。“叶姑娘……”
叶溪一脸打趣地说道:“在军营里几乎人人都知道江姑娘的名字喔,至于为什么,江姑娘多少也猜到了。”
江絮清脸颊感觉有些热,糯糯地点头。
叶溪瞧她这幅满脸情意笑得含羞的模样,也是打心里觉得有趣,看来她这回悄悄跟到长安来,也不亏了。
“这次我回去,定要到处宣传裴世子面对心爱的姑娘时,究竟是什么模样了!”
“我想江姑娘定是不知道,当初在军营里,裴世子是怎么着了我的道的。”
叶溪提起的这件事,江絮清也好奇许久了,可她无论如何追问,裴小九也不愿告诉她。
“我想知道!”
她闪着杏眸,一脸雀跃。
叶溪噗嗤笑一声:“咳,江姑娘能想象那众人眼里天之骄子般不可一世的裴世子,是如何因为江慕慕不喜欢他这几个字,而伤神落泪的吗?”
风徐徐吹过,扬起江絮清的裙摆,她眨了眨眼,似乎觉得自己听错了。
叶溪将她又拉远了些,小声道:“事实是……”
两年前的冬日,叶溪跟着父亲到军营,认识了镇北侯世子裴扶墨。
那
会儿军营正在因为一场胜战而举办庆祝的仪式(),诸多将士们在擂台比试3[((),输的人则连续十日夜里没肉吃,实则惩罚不算严重,但男人们天生爱面子,为了能赢,都拼尽了最大的能力。
然而所有人都被裴扶墨轻而易举的击败,众将士气极,势必要裴世子失败一次,让他知晓军营内的险恶。
后来,叶溪在与裴扶墨比试的途中,裴扶墨的身上不慎掉下来一枚精致秀气的香囊,同为姑娘家,叶溪一眼便认出这是女子所佩戴的香囊。
随后便有不少将士打趣。
“裴世子,这该不会是那个叫江慕慕的姑娘送你的定情之物吧?”
“啧啧,真没想到裴世子看起来这般冷漠得不近人情,竟是会把一个姑娘家的东西随身携带。”
“你小子来了这里,莫不是心思还在长安呢?可恶,我都三十岁了还是个光棍,裴怀徵你才十七岁就有相好了?过来!跟我再打一架!!”
一时间打趣调侃及嫉妒声此起彼伏。
叶溪好奇地问了一嘴旁人,“江慕慕是谁?”
一名将士回话:“咱们裴世子的小青梅,他喜欢的姑娘呢。”
叶溪瞥了眼裴扶墨慢条斯理地轻轻拍打香囊上的灰尘,一副十分珍惜的模样,不由想笑。
她再仔细看了一眼,便见那个香囊上分明秀了“慕慕”二字。
况且款式一看就是姑娘家用的。
倘若这个香囊是那个叫江慕慕的姑娘特地秀了送给他的,就定然不会秀这般款式。
姑娘家给心仪的郎君秀香囊一般都会秀一对鸳鸯或其他能表达的情意的样式。
看来……
叶溪想也没想,冷不丁道:“这香囊该不会是你抢来的,这个叫江慕慕的姑娘根本不喜欢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