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一动,便制止了安夏的通传,推开门进去了。
雅间宽敞,陈设雅致,最里面安置了张床榻,前方以清透的珠帘隔开。
初春的气温尚有些湿冷,屋内点了熏香,使人心神放松。
木架上挂了一套新衣裙,江絮清取了下来,对着屋内如同人形般高的铜镜比划了半晌。
长裙是菱光锦的布料所裁,手感柔滑
流畅。
江絮清解开腰带,她今日所着的衣裙便朝下而落,层层叠叠地堆在脚边,她伸手取过木架上的衣裙上身,垂眸看了下,长短也适中。
不过腰带……
她的目光顺着那木架看过去,这才发现,这套衣裙的腰带尚在托盘,她伸手取过那条腰带,走向铜镜处,正要对着镜子展现效果。
忽地,听到屋内传来沉稳的脚步声,似乎这声响也并不打算隐藏一般,径直朝她走来。
“安夏?”
珠帘后响起了熟悉的嗓音:“是我。”
江絮清后退了一步,诧异道:“裴小九?你怎么来了?”
裴扶墨撩起帘子,正要进来说或许成衣铺内正有贼人隐藏。
帘子掀开,入目的却是少女娇红的脸庞,及身上松散的衣裙,她精致的锁骨敞露在外,鹅黄的小衣一角亦调皮地钻了出来。
三年过去,她的身形虽犹如幼时纤细,但该长的地方却一点都没落下。
裴扶墨喉间发紧,眼神从她起伏的雪脯掠过去,不知为何,后面的话硬生生咽了下去。
他的态度变得极其不自然,江絮清垂眸一看,脸色唰的通红。
她连忙就想取东西遮挡,但衣裳已然上身,换下的衣服又在另一处的架子上,已根本来不及遮挡,她只好将松散的衣裳拢紧。
偏生手忙脚乱地反而做错事,那本就没有穿好的衣裙,却被她弄得更是凌乱。
裴扶墨几步跨进来,捉住了她慌乱的手腕,低声道:“莫动。”
他伸手将她两侧的衣襟拢紧,犹豫了片刻,还是将她微露的小衣往里塞进去。
当指腹不经意触碰到她滑腻的肌肤时,裴扶墨身子一僵,下颌紧绷。
片刻后,他低哑地问:“腰带在哪?”
江絮清手中攥着那腰带,他眼角余光瞥到,便轻松地从她手中抽出。
温热的掌心贴上她的后腰,他耳廓一动,便将她往后逼退了几步。
江絮清娇呼一声,掌心抵在他的胸膛。
身后便是床榻了,他若是再逼近,恐怕……
江絮清吓得小脸一白,几乎有些心如死灰,不过三年未见,裴小九竟是变得这么多,他……
少年左手箍着她的腰肢,眼角余光扫向临窗边,正欲启唇。
身前的少女便杏眸含着雾气,哭腔细软地道:“你若敢轻薄我,我就报官!”
裴扶墨先是怔了会儿,很快反应过来她此时大抵是误会了什么,但眼前她又羞又怕,眼泪欲流不流的倔强模样,反而勾起了他的兴趣。
他倒是要看看,分开了三年,她和他之间究竟有了什么变化。
裴扶墨右手探到她的前腰,轻触她平坦的小腹,长指便从她的腰侧顺着往上,一路滑到她的耳垂。
指腹轻捻她绵软耳垂,顷刻间,浮现潮红。
江絮清呼吸紊乱,眼尾的湿意一路蔓延至锁骨,她红唇紧咬,呜咽一声,含泪瞪他。
裴扶墨左手揽她细腰,右手揉她耳垂,将她整个人拢入怀中,退无可退。
他淡笑,薄唇若即若离地抵在她的唇角:“犯人便是本官,不如让本官来为姑娘做主,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