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摇头无奈地笑,看来昨晚下令不准封锁窗子是对的。
裴家那小世子,果然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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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府后院高墙,周严大清早天没完全亮就来这边蹲着,没一会儿,一道身影从高墙后越了过来。
裴扶墨稳当落地,看周严还在靠着墙壁打瞌睡,走过去推了他一下,“醒醒。”
周严迷迷糊糊转身,看到面前的少年衣冠得体,英姿勃勃,就是穿了身与昨日一样的衣裳。
“世子爷,您偷看完江姑娘回来啦?”
裴扶墨蹙眉,敲了周严一下,“瞎说什么,我去找江濯有事,他欠我的课业没补上,今日林先生就催着要了。”
周严惨叫了声,揉了揉发红的额角,小声埋怨道:“您找江公子还要翻墙,还要彻夜不归啊?”
裴扶墨阔步走在前头,丢下一句话:“周严,话再这么多,就把你丢到我父亲的军营里操练一番。”
周严打了个哆嗦,快步追上去,“世子我错了!”
望着裴扶墨走的方向,周严好奇问:“世子,这不是回咱们侯府的方向,这大清早的,您要去哪儿呢?”
街边早市的烟火气浓重,清早便人来人往,两侧街道摊贩的叫卖声不绝于耳。
太常寺寺丞之子魏与冬大清早出了魏府,上了魏家马车后便要去往鹤华书院。
半途中,魏家马车被人拦下。
车夫看清是谁后,顿时也不敢前进了。
面前的少年正是镇北侯的嫡次子,长安城鼎鼎有名的裴扶墨。
魏与冬见马车停了,从里头钻了出来,不爽地骂道:“谁准你停下的?不知道本少爷赶时间?”
车夫已自觉的下车。
魏与冬怒着面容朝前看去,对上了少年面无情绪的脸。
裴扶墨站在马车前,冷冷地睨他:“下来。”
魏与冬脸色煞白,思绪在脑子里转了许久,回想最近有没有得罪这尊大佛的事。
周严一把将魏与冬提下来。
他踉跄几步,“裴,裴世子,您找我有什么事?”
裴扶墨转身朝一旁的小巷子进去,周严拖着魏与冬跟过去。
没多久里面传来噼里啪啦的声响。
魏与冬被揍的鼻青脸肿,扑通一下倒地,他哭着喊:“裴世子,我也没惹你啊,你打人也该有个原由吧?”
裴扶墨漫不经心地吹拂手背的灰尘,掀起眼皮淡声道:“魏大公子记性不好,那便由我打得你恢复记忆。”
他一拳头正要挥下。
魏与冬吓得抱紧自己的脸,哭得痛哭流涕,大声喊:“等会——我想起来了!裴世子,我推了江姑娘是我的错,可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
他在脑子里疯狂的想为自己辩解,却怎么都解释不出来。
因为他就是有意去推江絮清,他看到吕老师正要从江絮清身旁走过去的……
裴扶墨冷声道:“给你半天时间,你向她道歉,再与鹤华书院的吕先生解释清楚。倘若做不到,下次伺候你的便不只是轻轻一顿打,你魏家我也要给拆了!”
裴扶墨留下这句话,转身离去。
魏与冬狼狈地扑在地上,吓得嚎啕大哭,他不敢质疑裴扶墨说的话,因为他是真的做得到。
他就是这样,无法无天!猖狂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