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朝臣这才意识到,眼前这位不再是那性子温和好拿捏的平庸太子了,而是真正的一国之君。
便是这样,经过新帝的手段,惩治了那些违背他旨意的大臣后,那些风波才渐渐消了下去。
此事告一段落后,近日京中才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李善挣扎了许久,还是无法从裴扶墨的手中逃脱,没办法,他只能垂着可怜巴巴的葡萄眼朝江絮清求救,“慕慕嫂嫂,救命啊,你快管管小裴哥哥!”
裴扶墨冷冷地道:“跟我进去,陛下今日准你来侯府是为了什么,可别忘了。”
他可不能让这小兔崽子抱着自己的女人不撒手。
江絮清瞧这一大一小打闹的样子,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李善嘟囔道:“小裴哥哥,我才三岁呢,那个男人竟这般狠毒让我习武?再说,现在天都要黑了呀……”
裴扶墨一手牵着江絮清,一手揪着李善便往府内进去,冷漠无情道:“天黑了正好,累了就可以直接去休息,省得精神亢奋一整晚睡不着,你在侯府先住一晚,明日再回宫。”
听到可以在侯府住,李善登时大喜,扑上去抱着裴扶墨的后背,“小裴哥哥太好了!我正好不想回宫。”
虽说看起来李善与陛下的父子关系还没彻底转好,但他的性子瞧着比之前更活泼了不少。
想必现在父母都在自己的身边的缘故,也不必每
()日被困在那琼羽园了。
李善现在提起自己的父亲,都减少了从前那种埋怨。
裴扶墨在寒凌居的后院教导李善习武。
江絮清在寝屋内都能时不时听到后院传来李善委屈的小奶音和裴小九严厉的教导声。
她站在临窗边看着这一大一小,心里忽然想起,倘若她和裴小九今后有孩子了,他是否也会是这样严格的慈父。
入了夜后,安夏进来传膳,江絮清便喊那二人回来用晚膳。
有李善在的缘故,今晚异常的热闹,他许是太久没有从琼羽园出来,见到什么都觉得新鲜。这样闹腾一番,晚膳用完时天色都很暗了。
见李善累的昏昏欲睡,裴扶墨去净室沐浴后,江絮清便跟安夏带他去安排好的房间歇息。
安顿好李善后,江絮清转身回了屋子,便对上了裴扶墨不怀好意的眼神。
他俊美的面容此时尚带着沐浴后的湿润,水渍从下颌滑落脖颈至锁骨,视线顺着往下挪移……
果不其然,他又不好好穿衣裳了。
即便江絮清想装傻也不行,他的眼神过于明显且针对了些。
站在原地无奈了会儿,江絮清慢吞吞挪上前,将他披散的中衣拢起来,“如今这个时节都将入冬了,屋里还没点地龙,你衣裳不穿好,就不怕着凉生病啦?你若生病了,我可不会心疼的,哼。()”
她还在细细数落着,忽然手腕被裴扶墨的手心扣住,他嗓音带着愉悦的笑意:这不是想让你看得再清楚一些么??()_[(()”
江絮清抬起困惑的眼,“看什么?”
裴扶墨按着她的手腕贴到他的胸肌处,“傍晚那会你不就在窗户那看了许久?”
幼时他习武那会,她也时常会在一旁观望,但那时他们只是十分纯粹的青梅竹马之谊。
而现在不同了,他们是夫妻,她用那样湿热的眼神望着他,他又如何克制的住。
本就是血气方刚的年岁,自彻底误会解除后,他也压不住自己的本性了。
手心下的胸肌似在轻微弹动,江絮清感到烫手,脸颊那抹红晕愈发的深。
“我,我那是看你怎么教导小善儿!才不是,才不是看你的……”>br>
怎么说的她跟色中饿鬼似的!
她脸上那抹红,勾得裴扶墨心中不禁痒痒的,他没忍住上手掐了掐她温软的脸颊,“娇娇害羞起来,怎么还是这么可爱。”
“唔——”江絮清挣扎着要他松手,委屈地喊:“不要再唤我娇娇了,每次这时候喊娇娇就很不正经!裴小九,你还记得你当初跟我成婚时,每日是怎么冷着一张脸的么?”
这人变脸可真是够快的,成婚到现在也才半年,刚成婚那会他还每日端的一脸生人勿近的冰冷态度,每回都是她想方设法去缠着他,想与他亲近。
现在好了,本性暴露后果然还是她从前认识的那个裴小九!
裴扶墨眉梢一挑,干脆微倾下身将她抄腰抱起往榻
()边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