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等了片刻还没听到回话,她诧异地转身打算看去,面前却撞到了一具温热肌肤的胸膛。
江絮清握着那木雕兔子的手微微扬起,下一刻便被一只宽大的掌心扣住。
裴扶墨倾下身,身上仅着了件单薄的中衣,就连衣襟口都是敞开的,露出了精壮健硕的胸膛。
因她转身的缘故,与他挨得太近……她都清晰看到的了他胸膛的一切。
再多看两眼,江絮清抿了抿唇,将脸往后一挪,心虚的侧开视线道:“过,过来怎么不说一声呀……”
这人走路怎么都没声音的!
裴扶墨眼尾衔笑,“怎么,这么怕我做什么,我又不会打你。”
听他语气这般无辜,江絮清也不好恶意的揣测他。
但是,谁会没事衣衫不整地在屋子里行走啊……
想必是前阵子他公务过于繁忙的原因,加上感情上有隔阂,他实在旷了太久,夜里便想尽办法满足自己。
想起这几日夜里经历的事,她便吓得双腿打颤,他精力实在旺盛。
江絮清倏地站起身,眼神闪躲道:“方才安夏说晚膳备好了……”
裴扶墨将扣住她的那只手腕按在自己的胸膛前,他垂下漂亮的桃花眼,眼里尽是委屈,“娇娇这是把为夫吃干抹净后,便不负责了么?”
江絮清瞪大了眼,“我又怎么你了?”
这人怎么还倒打一耙呢?
裴扶墨按着她的手心在自己的胸膛前,捏着她的手指在自己身前轻轻地划来划去,她冰凉的肌肤触在他身上,实在让他血液沸腾,浑身发热。
他眉梢一扬,“你看,这不是你亲的?都红了,肿了。”
江絮清顺着他抓着她手指的地方看去。
他胸膛处的确有诸多吻痕,颜色深浅遍布各处,那些痕迹看着有些像是被亲狠了。
但——
这人实在太坏了!
江絮清颤着长睫,反驳道:“这不是你昨晚逼着我弄的嘛?你说我要是不亲出痕迹就不放过我!!”
她昨晚为了能早点休息,这才不得不妥协,谁知他竟把这些留做证据来欺负她。
裴扶墨眨了眨眼,眸光潋滟:“我怎么不记得了?”
“你……”江絮清瞪着水盈盈的杏眸,她总算知道之前他压抑了自己的性子多久,他的本性果真如幼时那般,无耻得很。
见她气得脸都红了,若是再逗过头可是不好哄了,裴扶墨笑了几声,便拉着她坐在自己的腿上,好声好气地哄道:“别气了,逗你呢,来,我同你一起给这只兔子添颜色,如何?”
江絮清在他怀里挣扎了几番,见实在挣脱不开也放弃了,哼唧唧道:“那你必须再给我雕几只其他小动物才行,我要给这兔子找几个好朋友作伴。”
“好好好,都依你。”
江絮清得寸进尺,“你也不准嫌弃我上色难看。”
昨晚她给那兔子上了粉色的身子后,她分明看到了他眼里那迷惑的情绪。
裴扶墨望着这兔子的粉色身子,蓝色耳朵,红色眼睛的兔子,沉默了片刻。
“说话?!”江絮清推了推他。
裴扶墨紧抿着唇,憋了半天,“调色挺有特色的。”
江絮清瞪他一眼。
他笑了声,握着她的手给那兔子的尾巴上了黄色的颜料,忽然说道:“过几日兴许李善和佳月公主的事,陛下要昭告天下了。”
“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