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絮清望着他幽冷的目光,忽然语气一软,认真道:“我很喜欢你啊,也想日夜与你在一起。每性子都是不同的,你觉日夜看我不累,我不一样,我需要见,需要自由,但这并不代表我不喜欢你呀,裴小九……”
她敏锐地察觉到了他的患患失。
他不过就是觉,她这些举动是在逃避与他的处,她真的不是啊。
裴扶墨忽然异常的沉默了起来,许久没有说话。
侍女这时进来回禀,热水备好了。
裴扶墨很快又恢复了先前的绪,笑了笑:“娇娇快去洗洗,一会儿我来为你擦发。”
“……好。”见他如此,江絮清只能先妥协,往净室行去。
她的背影消失在眼前后,裴扶墨上的笑容霎时间褪去,变寒凉。
房檐下,裴扶墨冷着一张脸问那些在院中伺候的侍女。
“这日,夫有什么不正常的现象?”
名侍女认真回想,纷纷摇头道:“回子的话,您不在的时候,夫都是在院子里散散步,晒晒太阳,没就荡荡秋千,并无什么异常。”
“当真?”
裴扶墨不信,他总觉江絮清好像变了。
中一名侍女顶不住裴扶墨那冷沉视线的压力,回想了许久,说道:“子,是有奇怪的,奴婢发现夫好似很爱站着荡秋千,除此之外,便时常很爱找奴婢们说话,好似被闷有些……”
说到最后,裴扶墨的脸色变,那侍女渐渐不敢说下去了。
裴扶墨淡声道:“下去吧。”
“是。”
江絮清沐浴完了后,刚净室便被裴扶墨抱到榻上。
她本以为他又要做些什么折腾她
的,他却什么都没说,只坐在榻边温柔细致地为她擦拭着湿发。
他白皙纤长的手指从她乌黑湿润的长发穿插而过,慢条斯理地梳理她的长发,动作轻缓且极致的温柔。
这缓慢温和的举动,弄江絮清昏昏欲睡。
在她趴在榻上即将睡着时,到耳畔响起了一道略微低哑的嗓音:“你若想去找李善玩,跟周严说一声就好了,他会带你过去的。”
江絮清眨了眨濡湿的眼睫,侧过脸去看他微俯下来的脸庞。
他那双漂亮的桃花眼正望着她的长发,浓长的眼睫半遮半掩了眼底的绪,她虽看不清明此时他在想什么,但心尖也不由为他的妥协而感到触动。
他的确变了,但也有在努力的想要同她好好处不是吗。
最终,她笑靥如花地朝裴扶墨扑上去,软声道:“太好了,我都许久没见过李善了,真的很想他。”
她嗓音雀跃,牢牢抱着自己的笑那般开怀,裴扶墨怔了须臾。
原来她真的只是单纯想见李善,并非每日看他看烦了,才找的借口吗?
晋安帝寿宴闹了猛虎咬的件,最终真凶揪,竟是镇北侯府那失散多年的大公子所为。
而百姓还未完全从中的震撼回过神时,裴幽杀死了真正的镇北侯府的大公子,冒名顶替的也被传了来。
原来此的真实份竟是二十一年前的逆贼瑞王之子。
这一桩桩一件件,足以证明此筹谋多时,怜那镇北侯夫妇寻了二十多年的长子,却早已遭受他毒手。
这件很快传沸沸扬扬,就连距离长安千里之外的某处小镇子,也在十日后,知了这件。
这日,角古镇的坊间都在谈此。
“没想到那瑞王死了这么多年,竟还留有骨肉尚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