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他再看不出来问题,那就是真傻了。
皇兄当真隐藏够久了。
晋安帝面色苍白:“李煜,你究竟筹谋了多久?”
李煜还伏在地,急切道:“父皇明察!儿臣真是无辜!”
李谦回禀道:“父皇,今晚之事,儿臣已查到是谁栽赃嫁祸给三弟了,儿臣相信三弟定是无辜。”
李煜身形一僵,缓缓扭头去看太。
太这是何?难道今晚非是他栽赃嫁祸?
晋安帝轻咳一声:“是谁?”
李谦吩咐道:“来,将罪魁祸首带进来!”
当裴幽被带进殿内那刻,李煜觉得自己心停止了跳。
晋安帝蹙眉,“怀徵,这不是你那失散多年兄长?”
裴扶墨回禀道:“回陛话,是,也不是。”
晋安帝脸色一变,“把话说清楚!”
裴幽跪在殿内,眼角余光看向一旁裴扶墨鞋面,恨不断翻涌。
“陛明察,微臣虽说不如怀徵那般是在父母跟前长大,但微臣确是货真价裴府长,微臣身胎记,母亲可是亲自验证了。”
裴扶墨笑了声:“是吗?”
“那既如,便让你见一位老熟。”
“传证。”
晋安帝在袁总管搀扶坐起来,很快,一名小太监带着一位年岁已大男入殿。
晋安帝眯了眯有些浑浊双眼,待看清那后,面色闪现一抹诧异,“宋世南?”
宋大夫跪行礼,“草民参见陛。”
多年未见骤然出现在眼前,晋安帝顿时大受刺激,“你何在,你又与裴幽是什么关系?”
裴幽攥紧拳头不断作响。
宋大夫双眼已然看不清了,但也知道现在跪在自己身旁正是裴幽,他缓缓扭头看去,颤声道:“幽儿,五年未见了,没想到你竟还是出现在了陛面前。”
当年他千方百计将幽儿救出来,便是了保住他这条性命。
裴幽愤恨地看向宋大夫,“你什么时候和裴怀徵勾结?”
他当初怎么没干脆杀了他!
裴扶墨回话道:“陛,这个裴幽真身份究竟是什么,还请宋大夫告知陛。”
如今事情已被揭发,宋大夫也觉得没有瞒去必要了。
他痛苦闭了闭眼,说道:“回陛话,没错,正是梅夫亲生儿。”
宋大夫口中梅夫,正是后宫已薨逝多年梅贵妃。
当年陛六弟瑞王与梅夫情投
合,奈何梅夫出身卑微,不被皇家认可,瑞王便只能将梅夫养在宫外,无法给她名分。
瑞王看重名誉,同样将这件事瞒得死死。
知道他别院里养了一个女,只有当今陛,便是如来往几番,陛对梅夫一见倾心。
二十一年前宫变,瑞王带兵谋反那日,梅夫在别院诞了男婴。
而宋世南便是那伺候梅夫养胎大夫。
宋大夫得到密报,得知瑞王谋反失败,知道陛定是要斩草除根,便将刚出生男婴趁乱抱走,他心知陛觊觎梅夫多时,担心瑞王骨肉被灭口,便事先准备了个女婴代替了瑞王真正血脉。
晋安帝震惊目光看向裴幽,“他便是六弟真正骨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