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扶墨一把捉着江絮清的手腕,脸色森冷,“跟进来。”
江絮清亦步亦趋跟着他,小心谨慎:“哎呀你轻点,醒酒汤洒了。”
裴扶墨果真放轻了动作。
屋后,他目光落在那醒酒汤上,问:“你大清早便是去准备这个了?”
江絮清将他拉到紫檀桌旁坐下,靥如花:“你昨晚喝醉了,现在想必头很疼的,喝点醒酒汤缓和下会舒服很多。”
提宿醉后的事,裴扶墨一点印象都没了,“昨晚可有做什么事,说什么话?”
江絮清坐着托腮想,“嗯,做了许多事,还说了许多话。”
裴扶墨按住醒酒汤的手僵住,乜她一眼。
江絮清了,“怎么啦,害怕说了些不该听的?”
裴扶墨将那醒酒汤饮尽,慢条斯理地擦拭唇角。
忽地倾身上前,意味深长地拍了拍她的脸颊:“江慕慕,你千万莫跟玩这些小聪明,即便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又如何?你这辈子都只能跟在一,永远都无法脱离的身边。”
江絮清望着这张近
在咫尺的俊脸(),轻叹一声:什么时候说了?()_[((),你是赶,都不,这辈子赖着你了,不行么?”
裴扶墨瞳仁骤然一缩,死死地盯着她。
想从她这张脸上看到一点说假话的成,可他却怎么都不清。
他忽然后退一步,眼神微闪,“少说这甜言蜜语哄开心了,你觉得会信你?”
江絮清莞尔淡,“你可以不相信的话,但会用行动和时间来证明的。”
裴扶墨心绪渐渐紊乱,久久无法平静。
三皇子府。
李煜急躁地来动,说:“沈玉秋来消息了,自从李衡那废物出事后,父皇开始重用了太子,近日更是频繁召见太子商讨朝政,甚至还经常留太子到很晚,这些转变还不够明显吗?”
从前父皇明对几个皇子都一碗水端平,即便是太子从未在他那里得到任何优待,难是二皇子和四皇子接连出事后,父皇觉得不能这般下去了,才想这样表明态度?
裴幽思忖了会儿,说:“从前陛下那么看不上太子?”
他对朝堂的事实在了解的不多,知太子是裴皇后所出,而裴皇后当初嫁给晋安帝是联姻,夫妻二并没什么感情。
后来裴皇后薨了后,没两年,晋安帝迫不及待将一个已经成婚生子的女纳进后宫奉为宠妃。
那梅贵妃究竟是何来路,许多都不知情,只知她曾经嫁过,生过孩子,而晋安帝却丝毫不介意,甚至将梅贵妃的独女当初亲生女儿一般去宠爱。
李煜说:“父皇对几个皇子都是这般,看不出更宠爱谁更冷落谁,不过倘若们其哪个是出自梅贵妃的肚子,不一定了。”
幸好梅贵妃在世时没有为晋安帝生下皇子,否则他们不必争了。
裴幽见李煜如此着急,便问:“沈贵妃可有说陛下身子如何了?”
“好了许多,但到底年岁大了,心疾多年,夜里总是经常呼吸不顺。”
裴幽阴恻恻地了几声:“殿下,过段时日不是陛下的寿诞?既然太子近日这么得陛下的看重,岂不是正是太子表现的好机会?”
李煜眉宇间的乌云慢慢散开,:“裴大公子,果然你来了,对大有好处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