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缓缓将那本书放落,似笑非笑地看她:“你觉得,我还会信你?”
江絮清瞳仁骤然一缩,心里像是被拉扯似的疼。
他的嗓音冰冷,不带一丝情意,与这阵子对她的态度判若两人。
然,只要让他道了她同样重来了一次后,他真的不会再原谅她了。
她沮丧地垂着肩,小声呢喃:“可我真的没骗你……”
但无论她如何解释,他再也不会信她了。
直到晌午时,马车才渐渐停下。
车厢内,裴扶墨给江絮清的眼睛蒙了一层黑布,过了会儿才将她带下马车。
眼前忽然黑蒙蒙一片,视觉上看不到任何,江絮清便极其没有安全感,她落了地后只觉得前方是自无法捕捉到的一切,根本不接下来该对么。
直到周严的声音响,“子,全都按照您的吩咐准备好了。”
裴扶墨嗯了声,便牵着江絮清往前走了。
最终她被带进了一个院子,入了卧室后,裴扶墨才将她眼上的黑布揭开,说道:“从今日,我们住在这儿。”
眼前没有了遮挡物,江絮清睁开眼后一时难以适应光亮,眼睫轻颤了会儿,才看了眼屋内的环境。
此处明是个陌生地方,但陈设布景与寒凌居里他们的屋子几乎一模一样。
她低声道:“挺好的……”
环境一样,她也不必再去慢慢适应了。
她甚至乐观地想,裴小九从么时候,竟是这么体贴了。
镇北侯府。
裴幽回了自的院子,赵岚连忙奔来,真正看到了裴幽的人,她这才真正放心。
待看到他右脚的伤后,她顿时泪如雨下:“阿幽哥哥!你然还活着,你的腿怎么会……这些日子你究竟发生了么?”
裴幽冷着脸道:“有人一直想要杀了我,我只能先躲藏来了。”
之后他意外下又被河水冲到了温泉庄子附近,被张管事救了回去,当时他并不道那是江絮清舅舅的庄子。
后来得时,他只觉得,天都在助他。
裴怀徵能找暗卫取他性命,想必是已经得他并非是他亲兄长了。若非如此,他也不会忍痛将右脚脚踝的肉活生生剜下了一大块。
如今这胎记已无法查证,倒是看看裴怀徵还能如何揭穿他的份。
赵岚心疼地一直抹泪。
裴幽问道:“我不在的日子里,侯府可有发生么事?”
赵岚回想哥哥让她去勾引裴子的事,有些害怕不敢说,担心裴幽会觉得她背叛了他,她摇头道:“没有。”
裴幽皱眉,“当真没有?”
以裴怀徵的性子,怎么可能不会从这兄妹二人这打探到他么,赵岚对他多忠诚他自是信任的。
但是赵轩,可不一定了。
赵轩若是以为他死了,恐怕早背叛他去讨好裴怀徵了才对。
赵岚心里紧张地不行,“真的没有……”
映春院。
云氏坐着叹气,说道:“改日得让朱大夫给我瞧瞧,我是不是要患心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