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句话,安夏正好回了寒敬居。
周严问道:“安夏也不行吗?”
裴扶墨冷声:“我说了,任何人。”
周严明白了,严肃的应下。
与此同时,玉荣堂内。
云氏抱着裴幽痛哭不止,“幽儿,你还活着,你真的还好好活着……”
裴幽同是红了眼眶,流泪道:“让母亲担忧了这些时日,都是儿子不孝。”
云氏擦了擦泪,将裴幽全身都看了一眼,像是怎么都
()看不够般,“怎么会怪你,你只要好好活着就好了。”
裴灵萱便顺便说了在温泉山庄遇见裴幽的事。
云氏疑惑问道:“你既然还活着,怎么不回侯府?”
裴幽无声叹了一口气,哀伤的眼神看向自己的右脚,那只右腿从外面看不出任何异常,但方才他进来时,便走路行动不便。
云氏心里猛地一沉,“你的腿……”
裴幽苦笑道:“没错,右腿伤的很重。有一大块肉都被巨石压得血肉模糊。我没有回来便是那日是被冲到了河流去,接着又被一户人家救了,因为伤的太重,才不得不在那家休养了一阵子,后来我本想回到侯府,谁知因为腿伤实在过于严重,回来的路上意外地掉落了河中,被水流冲到了温泉庄子附近。”
“我也不知道那温泉庄子是慕慕舅舅的,我是被庄子的管事捡到,他见我行动不便又有重伤,便留我住了几日,我住在那觉得不安心,便每日帮忙做下洒扫的活。”
听完长子这些悲惨的经历,云氏心中的愧疚简直让她无地自容了。
长子出生后本就因为她和侯爷保护不当,导致他流落在外多年,吃了二十一年的苦,这才回到了侯府,岂料竟是又遇到这般遭遇。
裴灵梦心疼道:“大哥,你别担心,长安的大夫很多,还有宫里也有太医,定能治好你的腿的。”
裴幽装作无事地点头。
见他明明受了这么多折磨,竟还压在心里什么都不说,云氏愈发的心疼。
这时,玉荣堂外。
裴扶墨忽然一把扯过周严身上的披风覆在自己的身上,阔步朝里行去。
望着他这般的举动,周严无奈地摇头。
世子便是过于好强了,他明知适当的示软可以得到关怀,可还是不愿让自己的家人看到他受伤的模样。
裴扶墨身形挺拔高大,他进入堂内的那刹那,便挡住了外面的光。
裴灵梦顺着动静看过去,面前面色冷漠,身披玄色披风的男人,正是她的二哥。
分明还是同一张脸,同一个身形,可她隐约觉得二哥哪里变了。
云氏看到裴扶墨过来,惊喜道:“怀徵,你快看,你兄长回来了。”
裴扶墨在云氏面前驻足,眼神落在裴幽掉了一大块肉的右腿上,心里想笑。
看来他确实担心那胎记一事会被拆穿,竟狠心到将自己的腿剜掉了一块肉。
不过在得知裴幽的真实身份后,他忽然觉得,只是拆穿他冒充的事,实在太便宜他了。
这次他定要让裴幽痛不欲生,求死不能。
裴扶墨淡漠的眼神从裴幽身上移开,看向云氏,“母亲,儿子这次来便是想同您说一声,一会儿我就会和慕慕搬出侯府居住一阵时日。”
“你说什么?你和慕慕要搬出去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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