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丫倔强的摇了摇头,“没有呜呜真的没有”
“你还嘴硬!看来是非要我动手了。”张大弟使劲儿的了拉过她的手。
任凭大丫咬着牙使出了吃奶的劲儿终究还是犟不过一个大人的力道。
大丫死死的握着手,嘴里喊着:“妈,真的没有,呜呜呜”
“这是什么?恩!”
张大弟用眼睛扫了扫她握紧的拳头处露出的一小点儿红色。
“不是哇呜呜,这是我的&ot;大丫慌乱极了。
张大弟掰开她的小拳头,一条大约半尺长的亮晶晶的花头绳露了出来。
大丫绝望的哭了出来,伸出手想要去抢回来,“呜呜呜,这是我的”
张大弟抬高手“呵”了一声,“你的?什么是你的?就连你都是我的,更别说这个头绳了。”这头绳还挺好看的,也不知道这死丫头是怎么搞来的,看着这不常见的亮晶晶的红色,亮晶晶的,张大弟忽然灵光一闪,这不就是那个李云秀生的那个赔钱货的花头绳吗?
要说这个头绳,那可是在下河村的这一群小娃娃里面掀起了一阵轰动的,那红艳艳的带着亮晶晶的珠子的头绳可是把那些个丫头片子给羡慕惨了,眼睛珠子都恨不得黏在上面了,跟着那赔钱货关系好点儿的就可以厚着脸皮摸一摸,关系不好的就只能远远的眼巴巴的看看了。其实别说是小娃娃了,就是她们那帮老娘们儿也是多瞅着看了好几眼,毕竟在这个大多都是穿着灰扑扑的年代里,一抹活泼的艳色还是很抓人眼球的。当然了,还有点儿张大弟不愿意承认了就是,那李云秀生的那赔钱货长得跟她那工人爹一样,是这个村子里数一数二的好看。再戴着那好看的头绳可不就惹人多看了几眼吗。
张大弟惊疑不定的看了眼可怜巴巴的一直喊着还给她这头绳是她的大丫。顿时,她又笑了起来,有些赞赏的摸了摸大丫的脸蛋儿,不错啊,她还以为这死丫头片子只会哭呢,没想到还有这样的本事,竟然能把这东西抢过来。
至于为什么会是抢?
那太好猜了,不说自家这个死丫头片子跟着那赔钱货的关系不好,就是那赔钱货平日里都爱惜得很,这么个金贵东西,又不是傻了怎么可能会舍得送人。
“不错啊,这次怎么这么厉害,能把那赔钱货的东西抢到手。”张大弟常年皱着眉头装可怜的脸笑了起来,有种说不出来的怪异感。
她把玩着手中的花头绳,心里很是高兴,呵呵,真是老天长眼了,这个金贵东西就不该属于那赔钱货的,天天带着这金贵儿也不怕折寿了!
她一阵阵的得意,拿着头绳往自己的头上试了试。
也不知道自己戴不戴得了,她摸了摸自己有些油腻腻的茅草般的头发。
这时,她又想到了李云秀那头乌黑油亮的长发,那是没有一丝白发,一看就好吃好喝的被洗头膏洗过的头发。
她心底一阵阵的嫉妒和恨。真是凭什么?她有什么比不过那李云秀的,她凭什么就要过这样的日子,就不能像是那李云秀一样,一天只需要坐在树底下写几个字,回家还有好吃的好喝的,男人还会每月带回来一大堆的好东西。
她哀怨的垂下了眉,手死死地握着,手中的花头绳发出了咯吱一声。
“呜呜呜,妈不要,那是我的头绳。”大丫攥着她妈的手,紧紧的拉着。
她伤心的看着她妈就要把她的头绳戴到头发上了。
这可不行,她妈要是戴上了可是不会还给她的。
“什么你的,你的就是我的,你这个死丫头一点儿孝心都没有。”张大弟嫌弃的推开了大丫,瞪了她一眼,这死丫头,真是白养了。
“呜呜就是我的,这就是我的头绳”大丫不气馁,又上前去抓着她妈,想要要回来。
张大弟不耐烦了,马下了脸,紧紧的盯着这个死丫头,真是谁都可以欺负她是吧,就这个从她肚子里面爬出来的死丫头都想欺负她是吧?
真是反了天了,她掐了大丫一下,骂道:“什么你的,还当我不知道是吧,这不就是那赔钱货什么小乖的头绳,还说是你的,你是偷来的吧!”
大丫脸一下就白了,她哭喊道:“不是的不是她的,是我的呜呜不是偷”
大丫委屈,这怎么能叫做偷呢?她可是一直跟着那小崽子盯了好久好久,蹲得腿都麻了不说还被叮咬了好几个大包后,那花头绳才幸运的被勾掉在地上被她捡到的。
这不是偷的,就是捡到的,捡到了就是她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