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羲艳光四射,瞬间夺走所有人的目光。
她是为红毯而生的大美人,明眸皓齿顾盼生姿,天生要站在聚光灯底下,所有人视线的中心。
柳夭夭掐了掐掌心,也跟着看过去。
朱羲旁站着的女人却不比她逊色。
肌肤如雪,眉目如画,清清冷冷,气质超群。
柳夭夭瞪大眼睛,这不是秦卿吗?
以秦卿的身份,为什么会出现在开机晚宴上?
她猛地想起来,《宫锁墙柳》的一大投资方就是天裕。但就算这样,来的也不该是秦卿。要是能和这位拉近关系……
正想着,女人抬起眸,黑极的眼睛淡淡瞥过来。
柳夭夭浑身打个哆嗦,像捧凉雪朝她泼过来般,莫名有点冷。那人站在那儿,不说一句话,却让人感到冰冷和遥远,像是深夜孤月。
几分钟后,柳夭夭回过神,露出个腼腆讨好的笑。可惜这时秦卿已经收回了目光。
余心月重新靠坐在角落,懒懒散散,坐没坐相。幸亏这时记者的注意力被朱羲秦卿她们吸引过去,不然她这幅样子说不定又会被大幅度报道批评。
“你姐姐来啦,怎么不过去?”颜霁凑过来。
余心月:“过去干什么,她不是和朱羲在一起吗?”
颜霁皱眉,“我越来越看不懂你们三个人了,朱羲不是你拿过来刺激秦总的嘛,怎么这会你就开始吃她的干醋了?”
余心月撇嘴:“谁知道呢?”
颜霁坐她旁边:“搞不懂,真的搞不懂。”
余心月:“你看她们站在一起,是不是很配?”
颜霁:“你这是送命题啊。”
余心月:“没事,说实话就行。”
颜霁站起来往那边看。
她们两个人,一个如日热烈,一个如月清冷。别说,真的挺配。不过她可不会说实话,而是笑道:“哎,朱羲哪里比得上你,你要是走过去,肯定一下子就把她艳压下去。月月,你和秦总才是最配的!”
余心月羽睫簌簌,两颊爬上粉霞,露出羞赧的笑。
颜霁想,就知道不能说实话。她用肘戳戳余心月,“你这么酸,怎么不上前去宣誓主权?”
余心月沉默几分钟,不甘地绞着手指,强装大度地说:“那也没什么,反正、反正回家她就是我的。我有那么小气吗?”
颜霁凉凉道:“你可不是就这么小气嘛。”
余心月看到那两个人并肩而站,咬了咬后槽牙,心里早就有准备,还是气得厉害。她现在可算明白秦卿那时的感受,也是因果报应。
可惜暂时她和秦卿还不能公开关系——秦卿几次表达自己的忧虑,秦瑄煌现在不在国内,但还有计长亭在。当年秦瑄煌就对秦烛的爱人动过手,秦卿很害怕过去的事再重复一次。
余心月本来想说,她已经能够保护好自己。可对上秦卿湿润黝黑的眼睛,她竟什么话都说不出。
路上的变态可以一脚被她踹飞,像上辈子那种,突然冲过来一辆大卡呢?她叹口气,只好答应秦卿,在光云这场争权大戏还没落场前,现在公众面前按捺住自己。
可,还是好醋啊!
余心月闭上眼睛,把“她在朱羲身边,但心里最爱的是我”这句话重复十几遍,终于冷静了下来,克制住自己往外弥漫的酸气。
颜霁看上去没头没脑的,几分钟后也猜到了理由。她松松筋骨伸个懒腰,从侍者手里拿过两杯酒,和余心月碰盏。
叮咚。
酒液里的冰块撞在玻璃杯上,发出清脆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