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字又在心上撞了一下,泛起一阵异样的涟漪。似乎,此刻我念着这个名字,都会有刻骨的思念传递而来,不可磨灭。
看来我这次的坚持是对的,他们是一群土夫子,而我们的脚下,正是一千多年前,那位驰骋九州的霸主的陵墓。
“如果说是曹操,那你们可是找对人了。”我的语气依旧配合着我嘴角无懈可击的微笑,将心中那淡淡的伤感掩饰的极好:“我敢保证,你们当中的任何一个人,没有比我更了解他的。”
领头的人看着我目光闪了闪,最
后终于全然舒展了眉色,冲我点点头。
接下来的几乎两三个小时,就看着他们在忙活,我作为一个刚入摸金校尉门的小白自然是看不懂更别说帮得上忙。就看他们不断地往下拿着铲子下挖,再听到深处传来一声闷闷的爆炸声,那个领头的就招手让大家下去。
“不是盗墓么!怎么能破坏墓室!”走下去,我看着被炸开的墓洞,心里五味俱杂,不禁就这样喊了出来。却看旁边人听到我的话,怪哉的看了我一眼,道:“盗墓都这样,不破坏的叫考古。”
……说的也对
到了墓中,人们纷纷打开手电筒,将整个墓室照的通亮无比。按照我多年看盗墓小说的判断,这里可能是什么耳室,专门用来放墓主生前的物品与陪葬品,一般出现值钱的东西,应当都是在这里。
“槽,这曹操可真穷酸,墓里这点东西值钱的搬不走,不值钱的到处都是,成心浪费爷耐心是不是!那个谁,你不是了解么,解释解释这是怎么回事?!”
“魏武帝曹操是古来薄葬的典范,陪葬品少是很正常的。”我回答道,却不由自主的走到墙壁前,用指肚摩擦着粗糙的墙壁,这种淡淡的疼痛让人有一种切实的真实感。
这里是曹操的墓,那个在自己梦里让自己倾尽一生辅佐的君王的墓。
纵然是黄粱一梦,但怎就这般神牵梦绕,还是说现在的我,才是在做一场梦。
“诶!等等,你们看,这里有东西!”
在我还在发愣的时候,手中的手电筒恰好照在了石壁上。听到那群人的话,我走远了些看,这石壁上竟画着壁画。从耳室的尽头开始,一直连绵到另一边黑暗的深处。
“这不可能,一般墓室壁画都是在甬道上,出现在耳室的少之又少……也许,是你们找错了,这不是曹操的墓。”
然而,虽然这么说,我却明白,这里一定是曹操的墓。其他的都会变,但在步入之后那种和梦中如出一辙的温暖的熟悉感,却绝对不会改变。
但同样因为如此,我才要想方设法让这群人放弃继续下去的想法,别再打扰了他的安静。
可哪知道,那群人根本没有把我的话听进去,反而都凑到了壁画前面,一个看上
去有些学问的人正撑着下巴打量着壁画,念念有词到:“这看上去很像是叙事性壁画,似乎是讲的曹操的一生,不如我们沿着这个壁画走下去,看能通到哪。”
“好,就这么办。”
“喂,你还发什么呆!在这种鬼地方落下你可没人会管你!”
听他们在喊我,我抿抿有些干涩的下嘴唇,还是跟着人们走了下去。
不知道这些壁画是用什么材料画的,经过外来空气的氧化反而颜色更为鲜艳。在手电筒的照耀下,一幅幅壁画呈现在面前。真的和那人说的一样,这是叙事性壁画,从曹操领校尉开始,按照年份排列下去。
一路走,手就在墙壁上摩擦着,看着画面不断地退后,就好像是时间在流走,到自己身后无法回头的黑暗中,踪影全无。
突然,其中一幅壁画引起了我的注意,那似乎是在一个山谷里,两岸都是高耸入云的山峰,似乎是经历了一场大战,地上满是士兵的尸体。手电筒的光洒上去,好像是如水的月光洒在了峡谷中。在淡淡的月色中,画中的将军伸出了手,拉住了面前那跪在他面前的白衣男子。
“治世之能臣,乱世之奸雄,敢问曹公是欲当那治世的能臣,还是这乱世的奸雄?”
“能臣又如何?奸雄又如何?曹某认为在这乱世,这两者很多时候可以一概而论。曹操只为心中大义,不为天下评说。”
声音在脑海中一闪而过,似乎让整幅壁画都生动了起来。再往下看,大多数张中,似乎都有那个人的身影,不过更多的是一袭青衫。时而是他与曹操纵酒高歌,时而是在议事厅中他坐在离曹操最近的位置上起身侃侃而谈,而最后一幕,却似乎是在茫茫沙漠中,那男子趴在书桌前似是气息全无,而另一边是曹操急急赶进门的场景。
“嘉衰败之身,若能得以以身为主公霸业铺路,死而无憾已。”
这次的声音是那般真实,我愣了半响才发现这声音竟是……自己不由自主的说出来的。
怎么会如此,那不只是一场梦么,为何会这般真实的刻录在曹操的墓中。而且为何此时此刻,本来在梦中朦朦胧胧的记忆,却像走马灯一般在我脑海中经过。
或许,这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