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嘉说粮草就在乌巢,于是他就毫不犹豫的带着五千轻骑,困难重重却最后仍万幸的将乌巢一烧而空。
郭嘉说等袁绍病死就先退兵,袁绍那两儿子就会相争,于是他便立马下令退兵,果不其然之后就接到袁谭袁尚两人大打出手的消息。
得郭嘉,乃天助孤也。
建安十二年,他咳的几乎直不起腰,脸上
却没有染上一丝血润。一碗一碗汤药让他身上的药香都已经盖过了酒香,却也不见他身体有什么好转,反而越来越虚弱嗜睡。这日,在家修养数月的他却硬撑着病体来到议事大厅中,一字一句说道:
“咳咳……主公,兵征乌桓吧。”
“这乌桓地处偏僻,又途径荒漠,若是率军前去,要想取胜怕是……”
“咳咳……主公……此言差矣……咳咳……正因为乌桓路途遥远,敌方定然……咳咳……定然想不到我们会出兵……咳咳……如此……我军定能成功……咳咳……”
“若是荆州刘表趁此机会偷袭许都,恐怕……”
“刘表此人性格迟疑,又有刘备在他那里,定然会犹豫不决,等他反应过来,主公已然带兵而归了。好了奉孝,你想说的是这些吧。”坐在郭嘉身旁的荀彧一边拍着郭嘉的后背帮他顺气,一边替郭嘉将他要说的话说出来。
“文若……咳咳……不至于……嘉只是……咳咳”静静的大殿中,只剩下他飘渺如尘烟的声音和夹杂在其中一下一下重重的咳嗽声。他对荀彧摆摆手,硬撑着继续说道:“主公……咳咳这袁家昔日与乌桓交好……咳咳……如今袁谭袁尚逃到了那里……咳咳……若不出兵……咳咳……怕是他日会卷土重来……咳咳到时……到时……咳咳咳咳!”
看着咳着咳着指缝间又渗出丝丝血迹的郭嘉,曹操紧紧皱眉,最后还是叹气道:
“好,那就依奉孝之言,兵征乌桓。”
再欲张嘴说些什么,却看那浪子已然昏睡了过去。良久,曹操疲惫的挥挥手,命众将士退下。而后重复不知道多少次的动作,将肩上的披风解下,遮住那袭单薄的青衣。
这次,孤怕是又要陪你睡到明月当空了。
出兵制奇,自然能杀得乌桓片甲不留;刘表迟疑,自然会放弃偷袭许都的大好良机;大军而至,自然能将袁家势力真的一扫而空,斩草除根……
你郭奉孝说的这样好听,让孤怎么可能不答应?!
于是,那句唯恐子衿染血的担忧,便一如多年前那染血的锦帕,最终还是哽咽在了喉中,自欺欺人。
茫茫荒漠,百里不见边际。干燥的狂风夹杂着沙粒迎面打
来,不得不眯起眼的人们感到裸露的皮肤皆是刻骨的刺痛。单是望着一片荒芜,就已然剥夺了前进者的勇气。更何况几天来,大军接连遇到了沙尘暴、流沙,不得已凿地数尺取水,杀战马而食,早已是疲惫不堪,七零八散。先不说是否能走出这片荒漠,就算走出去了,如此疲乏的军队,怎么可能抵挡得住乌桓的几十万大军?
“咳咳……兵贵神速,明公可抛弃辎重……咳咳……率领轻装部队千里咳咳……千里奔袭辽西乌桓的大本营柳城咳咳……定可取胜。”
“众将听令!抛弃辎重,千里奔袭!”
毫不犹豫,曹操便一挥手阻住了想要劝阻的人,看着那坐在马车中的人听见后,眉色一舒,自己不禁也舒心一笑,心中是满满的满足感。
罢了罢了,就依奉孝之言。
最坏不过长眠在这茫茫沙漠,有奉孝相陪,哪怕是成了孤魂野鬼,又有何惧?!
兵贵神速,出奇制胜。当曹操引兵到达距离柳城不足两百里的白狼山时,乌桓才发觉仓皇集结起“数万骑”向西迎战。可虽说如此,这蛮夷之地的骑兵都比中原的骑兵骁勇百倍,又有着数量上的优势。
此一战,凶险万分,却,不得不战!
“张辽张颌听令,命你们作为先锋,冲乱敌阵,之后剩下的将领随孤一同杀向敌方,决一死战!”
“是!”
众将齐齐的应答,豪气冲天。
冲阵,劈砍,杀戮,血腥,这一场血战赢得是那样艰难,但当曹操拼尽全力,终将最后一名敌兵砍杀在地,高举沾满血迹的利剑,大笑着望向远方营帐中,郭嘉那似笑非笑的双眸时,他明白,他赢了。
“果然,不出奉孝之所言。孤有奉孝,这天下不过是囊中之物罢了!”当夜,他在攻占的柳城中,摆下隆重的宴席,犒赏三军。
“真是可惜……咳咳……行军未带美酒……咳咳……怕是没法和主公一醉方休了……”端着杯子,郭嘉裹着厚厚的锦裘,微皱眉头望着杯中香气扑鼻的茗茶,脸上满是不悦。
“军师你就认命吧,就算有酒,你咳成那样,主公也不会让你喝的!”许褚边大口吃着肉,边对着郭嘉一副落井下石的挤眉弄眼,旁边的其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