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个神奇的东西。明明对我有成见许久的张飞在打了几个时辰牌下来,竟开始称兄道弟起来。其实像张飞这样豪爽的直肠子的人交往起来是很容易也是很让人舒服的,我便也为这无心插柳柳成荫的结果感到高兴。
又是几个时辰坐在桌子前,我们四人紧盯眼前的牌,身体纹丝未动。
“八条。”刘备因为罚酒双颊早就染上了绯红,犹豫了许久,打出了牌。
“胡了!”就听到张飞开心的大喊一声,正要推牌,却被我用扇子压住了手。我对着张飞笑了笑,将八条拿到牌中,然后推牌一脸胜券在握道:“嘉是你的上家,所以是嘉先胡了。”
“请等一下。”这时,一直未开口的关羽说话了,他本就是赤面长须,喝了酒也看不出来是否上了头,他从我牌中拿过八条,放到他的牌中,推到,神色未改的说道:“地胡,珍珠翡翠大汤圆。请各位罚酒吧。”
“哈~看来备这八条可真是打错了。”看着诡异的局面,刘备有些懊恼的摇摇头,和咬牙切齿却无可奈何的我与张飞一起又将新一杯的酒一饮而尽。
“奉孝,进入不如就到这?备实在是喝不下了。”扶着有些晕眩的头,刘备满脸苦色的说道。而接下来也正好轮到他当地主,又是关羽张飞言听计从的大哥,自然是没有再开一局开始收拾,却仍是有些意犹未尽。
“对了,玄德兄。”将最后一块麻将放入盒中,我关起盒子,从衣袖中拿出一个锦囊递给刘备,笑的一脸无奈的说道:“听闻玄德你喜欢种些花花草草的,正好嘉这里有些海棠花的种子,自己又不会种,便拜托玄德兄帮我种下了。”
“嘉估计种下后要两三年才能开花,所以这段时间都劳烦玄德了。”
“诶,郭兄弟你客气什么!”张飞没等刘备开口,就大大咧咧的拍拍我的肩说道。说实话他的手劲是真大,这几下打得我是心神晃动的,连连咳嗽了起来。张飞见了,心知是自己学武的人力气大了,但还是不满的说道:“你们这些读书人就是身体弱,赶明郭兄弟你和俺天天去院中连上几个时辰的武,保证你不出半年就身强体健的!”
“咳咳……这是嘉从小……咳咳…
…从小落下的病……恐怕翼德说的这种方法……咳咳……是没用的。”若是张飞真把我帮去和他练武,估计当天我就能横死院中了,于是连忙脸色发白的拒绝道。
刘备虽然醉着,却仍旧明白郭嘉话中之意。两三年,就代表自己这两三年都要呆在这许都的府邸中,不可背叛于曹操,离开许都。本来是想委婉的拒绝,没想到自己的三弟真是语快,一句话就将自己口中刚想好的说辞堵了回去。又看这突然咳得上气不接下气的郭嘉,实在是没法开拒绝之口,只能暗吃了这个亏,答应下来从郭嘉手中接过了花种。
“嘉哥哥!你这一天不会都在这里打麻将吧!”就在这时,壹次突然跑了进来,身后跟着那个小厮。壹次看到我手中的麻酱盒,顿时了然,半埋怨半好笑的说道:“把一大堆事情扔给我,自己出来快活是吧!”
……这话怎么那么别扭呢。
却还没等我认真思考出来槽点到底在哪,就又听到壹次说:“走了,找了你半天了,主公找你。”
“知道啦……”我懒懒的答道,打了一天麻将觉得腰酸背痛的,而且还喝了那么多酒,真想回家好好睡一觉。不过毕竟是大老板嘛,不能白拿工资不干活不是。便打了个哈切站起身来,和刘备三人道了个别,跟上了神色匆匆的壹次。刚走出屋室,才又像想起来什么似得,回过头将麻将盒重新放在桌子上,对着三人说道:“那个,嘉怕是不方便拿着这个去见主公,劳烦三位先帮嘉保管着吧。”想想,我又加了一句:“其实麻将三个人也是可以玩的。”
果然有了我的第二句话,关羽无言默认,而张飞直接就拍拍胸脯接了下来,唯有刘备一脸忧色,他看了我几眼,对我说到:“奉孝,备有几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
“请讲。”
于是,刘备趴在我的耳边说了几句,待他说完,我不由得勾起嘴角,对刘备说道:“玄德兄如此忠心于丞相,嘉由衷开心。”
未等他再说话,我便又告了辞,满脸微笑的走出了屋室。对着一脸不耐烦的壹次说道:“走吧,别让主公等急了。”
这连曹操都还没发现的事情,刘备却知道了,该说是好还是坏
呢?
刚刚刘备趴在我的耳边,悄声说的是:“臧柯刚刚转头的时候,身体完全没有动。”
犹如狼顾。
到了相府,才知道曹操仅找了我一人,壹次送我到了相府便又急急忙忙的回府处理公事,我暗暗感叹是不是给他的事情太多了,好好的一个少年都快和文若那□□一样忙了。
“主公,嘉来了。”走进屋室,对着曹操行了个礼,我便坐到了座位上。
曹操没有说话,而是冷着一张脸坐在案台后,将一摞纸扔给我。
看他曹操扔的是纸不是竹简,我心中各种充满诡异了满足感。捡起张纸来看看,果然是细作发来的关于董承和刘协的情报,上面赫然写着刘协近些天正密信联络四方诸侯和朝中大臣,来许都反曹。
“孤待陛下毕恭毕敬,恩重如山!他却当孤是董卓之辈,竟召诸侯来拿孤!实在是可恨!”
想起那日兰苑中,拒绝刘协后冷月下他孤寂而高傲的眼神,我不禁黯然失笑。也是,作为帝王后裔的他,怎可能单凭几句话就放弃了自己的坚持,放弃了百年汉室的荣耀。
“主公,虽然陛下此举恰有如忘恩负义之类,但嘉以为,这不一定仅仅是件坏事。”展开扇子,我露出轻松的微笑。这刘协精心布下的局,却不知所有动作早就落入了敌人的眼中,该说他太年轻,还是该说这许都的情报工作做的太好了。“说到底,如今天下诸侯无非袁绍、刘表、马腾和江东孙策。袁绍这时正与公孙瓒激战,毫无空暇;刘表据有荆州,却缺少深谋远虑,只闭门造车,断然不会前来;江东孙策前些日子刚被朝廷封了大将军,暂时断不会冒险与主公为敌;至于西凉马腾……若是他来,嘉有预感没准能让他不仅不助陛下,而是成为主公西北的屏障,为主公抗击匈奴外贼。”
若是以往,曹操听了我的一番分析,定然会放下冷面,和我谈论接下来的计划。可这次曹操虽然放下了冷面,却叹了口气,面色黯然:“奉孝如此说,孤心甚慰。孤倒是不担心陛下的举动,他愿意如何就如何,孤从中的利处总比弊处大。只是此事若是文若知了……唉。”
原来曹操心中荀彧的分量如此之重,到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