砂隐村和木叶之间的战争很奇怪,或者说,所有在各个忍村之间发生的战争都很奇怪。战胜方和战败方签署的条约永远都只有一种,那就是同盟条约。
似乎上一刻还在打生打死的两个忍村,战争结束后立刻就能握手言和,共御外敌了。
可仇恨,却还是遗留了下来……
川之国的砂忍们在大撤退,除了和土之国的战线上还留有忍者外,战争似乎一夜之间就从风之国消失了。
但还是有些人不愿意接受这样的宿命,他们留下砂隐的护额,默默的背上行囊,从撤退的部队中消失不见。
他们之中,有的人成为了叛忍,而大部分的人,则向着木叶营地发起了冲锋,妄图以自己的力量,重新挑起两大国之间的战火!或者,也只是单纯的为了复仇……
禹太很安静,他尊重他们的选择,即使他并不赞同。因此,当身边的一位伤员拖着病体,向着营地外走去时,他并没有阻止,甚至还用自己微薄的查克拉,替他医治了一番,并嘱咐他按时吃药。
虽然几个小时之后,他很可能就永远也不用再吃药了,但禹太还是这样嘱咐了一声。
查房的护士走了进来,她看着空空如也的床位,什么也没问,将病床上的病号服和被褥捆在一起,贴上标签,送去了总务室。
如果找不到尸体的话,或许能留着给他立个衣冠冢……
土门和斋藤源也活了下来,尽管人人带伤,但他们还是强撑着,前来看望了一下受伤更重的禹太。荒谷唯没有来,好像在战争结束的那一刻,她就被家族给召回了。
同样活下来的还有海老藏,禹太对这位老者依然能够像历史上一样从三战中活下来感到很欣慰,他这只小蝴蝶的翅膀,没做多少的好事,但终究,也没产生什么坏的影响……
等到他能行动之后,就去拜见了海老藏。海老藏因为战争的失利,兴致不高,尽管对禹太很温和,但禹太和他聊了几句之后,还是率先告辞离去。
他不想再打搅这位身心俱疲的老人了。
遇到长辈上前拜见这是礼,但过多的打搅却不可,这之间的分寸得自
己拿捏好。
他感觉自己有点长大了,不是上一辈子的那种长大,而是心理上的。上辈子的自己尽管已经二十多岁,但行事风格,有时却仍旧是像个小孩子。
或许是因为自己生长的环境不同吧,毕竟那个世界,可没有自己需要负责的任何一个人或事啊……
他上辈子是个孤儿,但是却又和大部分的孤儿不同,他从小就有人收养。
收养他的叔叔阿姨膝下无子,收养他本是为了继承家业,临老送终,可谁知收养他仅仅半年之后,那个阿姨就怀孕了。
于是,他的地位便尴尬起来。
尽管那对夫妻因为责任,仍是给予了他关怀和爱护,但他自己,却总觉得自己就是多余的那一个。
他工作后挣到的钱,也大都寄给了养父母,现在想想,当时还真是有些任性呢。
就像是个小孩子……
……
背上背包,禹太告别了临时医院的医生和护士,和他的父亲千城立方一起,踏上了返村的路程。
土门他们早就已经回去了,而海老藏还得留下来处理一些条约签订后的后继事宜,估计回去的时间得等到冬天。
归心似箭的两个人,只花了一天多的时间就赶回了村子。但即使这样,到达的时间也已经是深夜了,本以为家人都睡着了,可没想到,客厅里的灯依旧亮着。
母亲千城美惠打开房门,微笑道:“左美子猜你们今天会回来,我就和她一起在客厅里等着,没想到,你们真的回来了……”
就仿若心有灵犀,这不正是家人吗……
……
第二天,睡得虽晚,但禹太起的却早。
首先去了外公家,给他们报了声平安。外公感动的一塌糊涂,嚷嚷着让禹太在这儿吃早饭,自己亲自去了厨房。
这一次不再是拉面了,而是寓意着长寿的年糕,可是禹太拒绝了,直接自己下了碗拉面,吃完后嘴巴一抹,就跑去了千代家。
自己两次死里逃生,千代的毒药帮了大忙。没有它们,自己早在被敌人俘虏的第一时间就被杀死了。
禹太推开千代家的大门,兴奋的大喊道:“师傅,我来看您来了!”
千代正在喝茶,见了他也不惊讶,抬起头瞥了他一眼,淡然道:“你还没
死啊。”
师傅,有您这么说话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