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月点点头道:“她一生痛恨狼巫,把你当做她最大的对手和敌人,处处针对你一直想杀了你,现在经历苦痛,这真相让她难以承受。从前的事,现在的事,以后的事,还有阿暖的安危,她想想清楚后,和你谈谈。”
岚祯点了头说好,净月对雪元卿道:“我累了,要闭关一日,你多留神这些伤者。”
雪元卿便叫她去了。
待人离开,此夜寂静无声,雪元卿才拉着岚祯返回房间,瞧她叫净月揍的有点狼狈,从怀中掏出梳子,散了她的发辫,在旁边道:“阿月是不是打疼你了?”
岚祯道:“菩萨姐姐要是真打,我早没命了,她就是拍了几下,并不疼。”
雪元卿叹息一声道:“她心中疼着你我,想发脾气也不会发。”
岚祯眼眸漆黑,心里却有些暖道:“真好……”
雪元卿道:“怎么了?”
岚祯低声道:“祯儿从没想过,有一天我们三个人又团聚,我恢复了人身,师父身体好了,菩萨姐姐来找我们……”
雪元卿摸着她柔软漆黑的发丝,心下感慨道:“师父也是这样,虽然外间危机重重,但有你和阿月在身边,师父心中竟然一点也不害怕。”
岚祯露出一些笑容道:“像又回到天昆山,大家都在一起,万师兄也回来了。”顿了顿,笑容逐渐一丝苦涩,红了眼眸低声道:“只是夏莀星她……她不该如此……”
雪元卿帮她扎了发髻,借着光亮看岚祯的脸,温柔给她擦泪道:“凌女痴恋东君,一万年来寻遍三千世界,从封印中放出东君,耗尽灵能也要转世陪伴东君……夏姑娘亦是痴心之人,为你落得如此下场,让人唏嘘,师父知你心善,定然内疚悔过,难以原谅自己。”
岚祯泪眼朦胧,心中难过道:“我只是不想她这样……”
雪元卿道:“为你牺牲,既然是夏姑娘的意志,你最好尊重她的选择,莫多悔过,若真的难受,就好好打起精神,面对将来,不辜负夏姑娘对你的情。”
岚祯叹息一声,良久才道:“师父不怪我惦念夏姑娘吗?”
雪元卿摇摇头,给她把脸色的泪痕擦去,淡淡道:“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师父并非那么小气的人。她为救你而亡,师父也欠了她一份恩情,若能救回她,师父会尽力支持你救她,我也希望她能回来。”
岚祯道:“但愿还有机会,让我挽回一切,我想莀星和阿暖都能回来。”
雪元卿道:“为师答应你,会和你努力到最后。”
岚祯心中感动,眼泪又下来些,想起一事便开口道:“东君把所剩无几的灵力给了师父帮我驱魔,她是不是真的就不在了?”
雪元卿亦是伤感点了头道:“大神在我眼前消失,只是说把希望寄托给你我,希望完成神女托付,阻止这场浩劫。”
岚祯不由怅然道:“她努力了一万年,从未忘记过她,好容易逃脱封印,现下便这样消失了……不知神女是否还在天界苦苦等她,若神女知道东君不在了,不知该如何悲伤。”
雪元卿摇摇头,叹息一声道:“大神也未说清,她只说我身上没有神女的魂魄,至于神女是否还活着,大神恐也未知,她牺牲自己救下你我,是想帮神女完成夙愿,让我们保护人界的安危。”
岚祯心下难过,又开口道:“我会好好保护师父,不会让东君白白牺牲。”言罢,去握雪元卿的手,拉在跟前低头吻了她手背,漆黑的眸子看着她的眼眸,又万分爱怜,伸手去揽她的腰,小孩那样依偎在她怀里,嗅着自己最喜欢的师父的香气,低声道:“真好,我再不用担心抱着师父时,额头章纹会把你烫伤,那些魔气会让你难受……”
雪元卿似与她回到天昆山那般亲昵,给她抱着,吻了祯儿光洁的额头,柔声哄她道:“哭累了?要休息吗?”
岚祯细细嗅她领口的白梅香味,在她肩头闭了眼眸,好容易恢复人身,少女之情发作,不知羞道:“要师父抱着睡。”
雪元卿见她模样,知她没了章纹和魔气,可以肆无忌惮亲近自己,又变回那个喜欢撒娇的小赖皮,任她撒娇,搂着这绝色少女道:“不是说,长大了要保护师父吗?怎地还这么娇气。”
岚祯沉溺在她怀中,低声道:“只撒娇这一次,师父不喜欢,以后都不了。”
雪元卿淡淡一笑,吻了吻她嘴角,爱怜道:“师父喜欢。”
岚祯抬头,被师父吻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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