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云潇却不肯说,只催他赶紧去办案。
翌日一早,林鸿来到县衙,气氛愁云惨淡,众人皆沉默寡言,还有个书吏收拾好了包袱准备离开。
县令看到林鸿,宛如看到救星,抓着他的袖子连声道:“师爷,师爷啊!案子再不破,这县衙就快撑不下去了!”
林鸿声音沉稳:“婢女阿花被杀了?”
县令声音卡住,瞪大了眼:“你、你如何得知?!”
“一猜便知。”林鸿环顾四周,“诸位是担心遭到那凶手的毒手?”
县令哀叹道:“那凶手半夜入县衙,杀了人之后飘然而去,衙役压根没有察觉。他取我等的项上人头,简直如探囊取物,让我等如何不忧心!”
林鸿道:“放心吧,最迟明晚,凶手便会被捉拿归案。”
县令大喜:“师爷已经有头绪了?此人是谁?是否在本县?”
林鸿道:“为避免打草惊蛇,此处不便透露,县尊大人静候即可。”
县令连忙道:“是、是是。”
县西一座客栈中。
房间很小,只一床一桌,地上是杂乱的衣服,歪倒的酒壶,两人正激烈争吵。
两人长相酷似,其中一人竟是空念方丈,另一人穿着粗布短打,脖子上搭着帕子,俨然是客栈的小二。
空念方丈向来慈悲淡然,此时却满脸怒意,质问道:“你为何要杀阿花?!”
对面的人道:“阿花被关进去已经一天,之前的十三人从未这么久。这说明县衙已经对她起疑,在拷问她,那个新师爷来路不凡,这个时候再怎么小心也不为过。”
空念眼中含悲:“我捡到她时才五岁,养了她十年,她在曹家做工三年,本应该此事一了就离开,可你居然……”
对面的人森然冷笑道:“你若是慈悲,又为何同意让她掺杂进这事中来?当了婊子还想立牌坊,说的就是你们这些和尚吧?”
空念面色骤变。
那人又是一阵冷笑:“你养了她十年,你慈悲,你清高。但你亲弟弟被人像狗一样踢来踢去,在街上翻垃圾,和狗争食的时候,你又在哪里?”
空念脸色煞白,攥着念珠的手泛出青筋来,他颓然道:“你知道,我也是不得已……”
那人道:“行了,我不想听这些。你要是真的对我心存愧疚,就像先前那样,解决掉剩下的五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