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之间若真要论个成败,败者一定是他。
娇声细若游丝,化作袅袅青烟缠绕于心弦,他玉颜微沉,面上厉色已逐渐淡去,冷静似随时皆会崩塌:“姑娘这便是……心怀不轨,居心叵测,是为大不敬。”
“既是如此,小女甘愿受罚,”她轻浅一笑,忽觉这一回确是如他所言,作样得如许之久,“先生要如何责罚小女?”
“先生心乱了。”不再作何言语,他听得玉音流转,心神终有了不定之念。
她低眉娇笑,见他双眸泛点微澜,再道:“先生自己说的,这可是翰墨丹青之地……”
话未言毕,她已被身前这清冷月色死死禁锢,下一瞬,软唇被覆上了灼热。
抚于她后颈的修长玉指微微收力,凉雪气息悉数将她沾染,他浅啄轻尝,似在极力克制着私心欲念,只因屋外仍有皇子待他授课,他不得为此方寸大乱。
可她欲求不满,贪得无厌,与他一般欲壑难填。她原是不谙风月,自从将这疯子招惹,她才惊觉自己竟较他还要疯。所谓一着不慎,一念成劫。
她与他太为相像,深处皆溢着万般罪恶邪念,唯独对方知晓。
此吻不断被加深,她不甘示弱地阖眼回应,让其扰得愈发剧烈,吞噬着他残留的平静思绪。
这柔婉女子显然是在惹是生非……颜谕微蹙起眉,将她乱挠的利爪狠狠收拢,在她樱唇之上肆意掠夺,不得她做任何抗拒。
他终也不知,怎般才能令她乖顺不予顽抗。
作者有话说:
[1]取自汉·戴圣《礼记·冠义》。
112番外二:解惑(2)
◎永生永世陪我,好不好?◎
而她终究是不好惹,于唇齿追逐下势均力敌,他越陷越深,随之清眉紧锁,强行止住了举动。
“姑娘乖巧一些,回去细心听课。”
他无言良晌,抬袖揉着她后颈发丝,开口之时,语调极尽轻柔。
玉体瘫软而下,她回过神,明了他所指,暗自扑哧一笑:“离一刻钟分明还未到及,先生莫不是不喜小女……”
此前与他玩闹中她便有所埋怨,怨他总是将她看穿,实在甚感无趣,这一回,他倒是投入其中。
姜慕微敛起笑靥,续着方才未完及的演绎:“还是先生对小女避之不及……”
“姑娘如此胆大妄为,”听罢寒光乍现,颜谕顿了顿,凛声胁迫道,“也不怕颜某降罪。”
“小女若说对先生动了心,先生可愿留小女于学堂中?”她故作畏惧,眼睫扑闪,若隐泪光于眼中婆娑,令人升起几分怜惜。
虽是风仪严峻,却将怀中婉色拥得更紧,他悄声低语,再三威迫着:“姑娘应是不知,颜某家有娇妻,倘若被其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