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要去做那些皇子的先生?”姜慕微想着方才那宣容所言,迟疑地开口问着。
默了一瞬,他低声而答:“如若不然,颜某如何养家糊口,尤其府中还有个千金之躯。”
宣容与宣康皇帝对他如此赏识,理应是件极好之事,可不知为何,她一想到自己如今此般落魄,心头便涌入不甘与无奈。
她轻声作叹,幽怨道:“你成了帝师,受万人尊崇敬重,我可未有何相配的身份……”
她曾有昭昭野心,尽想着争权揽势,到头来,却是何等尊贵地位都没留下。
不过,她却有着他人……无论如何都求之不来的身份。
而她作想之时,又听得他云淡风轻般言道:“慕微只需在府中逍遥自在,其余的,颜某自会摆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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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见他说得信誓旦旦,她于心底缓缓释然,本就一心想着要攀上高枝,而今攀上了,便也可理所应当地过着清闲日子。
此前去往灯会时,颜谕已在公主府殿辞了行,决意往后与她一同居住于那处府宅。
今晚灯会过后,他便势必要随她一道回去,不为别的,只为提防那隔邻的布商庄清砚。
倘若她真被那布商勾走了心魂,现下还未成婚,他却也不知该上哪去说理。
回于府宅之时,打更声已是回荡于静谧夜月下,姜慕微行步于闲庭深院中,宅邸幽暗,未点一灯,想着居于此般空荡的府宅,应要招一些侍从来。
许是月色也渐渐稀薄,轻踏于院中石路,她步子不稳,瞧不明晰,忽而向旁侧摔去。
只觉身后之人云袖一揽,她便跌入了清怀里。
正欲张口言谢,抬眸之际,她撞上深邃又清冽的双眸,在此昏暗下朦胧寂静。
本欲道出之语在唇边消散,她无言瞧望,而他亦是无词。
在那廊桥上止了的情愫莫名被挑起,姜慕微顺势踮足,于他薄唇之上一触即离,心神飘忽,在其心上撩起一池春水。
眼前这抹清婉如美玉莹光,明珠生晕,分明将春意撩拨,却装作若其无事,唇角还藏着一丝得意,颜谕忍无可忍,抬手抚上其后颈,透着一丝狠厉,故作愤然般地吻上了丹唇。
适才于心上翻腾的欲念还未褪尽,见她愈发放肆张狂,宛若一只狂妄惬心的野猫,在他怀中肆意取闹,眼底竟还留有一丝狡黠,他不得自持,流露的凛然已被欲望所覆,情不自已般将吻逐渐加深。
明知她是成心撩拨,明知她是刻意诱引,他仍是眸色渐沉,气息不由地紊乱着,甘愿一世臣服于这温香玉软下,欺身便将这娇婉之躯压至庭院一旁的石柱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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