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把陈维时带到地方,陈维时礼貌的问,“可以让我一个人待会儿吗?”
警察关门出去,诺大的解刨室里面,只剩下了陈维时。
白色的‘床’边有个凳子,陈维时在旁边坐下。
路遥身上盖着蓝色的塑料布,陈维时怔怔看着,不敢伸手掀开。
眼前闪现过路遥的笑脸,耳边是路遥的笑声。
“阿时,你喜欢男宝宝还是女宝宝,我怕疼,以后我们就生一个好不好?”
“不过如果你实在喜欢,我也可以勉为其难,生两个。”
那么怕疼的人,怎么有胆子……怎么就胆子那么大,想到了翻窗逃跑。
那么高,她怎么就敢。
掉下去的时候,她想了什么?
有没有,想到他?
没有吧,他给她的,只有伤害。
抖着手,陈维时掀开塑料布,一看到她那张脸,陈维时捂着胸口,瞬间就呼吸不过来了。
捶了几下心口,陈维时看了会儿。
他把布盖了回去。
余光,他看到了她身上的缝合线。
……
“咚咚咚”警察敲了敲门,“先生。”
陈维时起身,转身离开。
打开门,警察打量了他一眼,见他神色平静,有些佩服他的胆量,又有些替死者感到难过。
死者的婚姻史是四年,哪怕就是养条猫猫狗狗应该都有些感情,死了也会难过。
可这个男人,相处四年的妻子死了,竟连一丝难过都没有。
之后,陈维时见了嫌疑人,才知道嫌疑人竟是他公司里一个副总的小舅子。
陈维时请了最好的律师,又让副总放弃给嫌疑人花钱请好的律师的打算。
然,最终那个畜牲,也只判了十一年。
因为路遥是自己掉下楼的。不是被推下去的,当时嫌疑人并不在酒店里。
路遥也没有遭遇到性侵。
……
“路遥的家属,路遥的家属是哪个?”
护士清亮的嗓音将陈维时从回忆里拉回来。
陈维时急忙起身,“我是路遥的老公。”
护士是从侧门出来的,陈维时真没发现。
他转身,就见护士手上抱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