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风疑惑地侧过头,只见金少羽咧嘴朝他笑。
“有点冷,我们去里面坐坐吧。”金少羽的衣服和裤子都没有口袋,于是他就打上了秦时风的主意。
秦时风是真没想到金少羽是这种小狗子的性格,亲人也黏人。
这种友好亲昵的性格让他有几分欢喜,也有几分烦恼,喜的是金少羽亲近自己,愁的是金少羽会不会也这么亲近其他人。
就在秦时风感叹之际,口袋里的手若有似无地戳了戳他的腰。
秦时风:“……”
金少羽估计是第一次做这种占人便宜的事,所以十分心虚,眼睛都不敢看秦时风,而是佯装在认真看彩虹。
秦时风见金少羽看彩虹看得那么认真,便暗想刚才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可紧跟着,口袋里的手又戳了他一下。
许是见他没反应,口袋里那手的动作比刚才大胆了一些。
秦时风哭笑不得地按住口袋:“你到底是想焐手,还是想上手?”
金少羽的手被秦时风控制住,占便宜被抓包的他只能傻傻笑了一声,然后转过头,用后脑勺对着秦时风,反正他就是不承认,只要不承认,就不存在。
秦时风当然不会真的跟他计较,他就是挺想看看金少羽的小脑袋瓜里都装了些什么,他以前以为金少羽的脑袋里应该只装了钢琴,现在看来,可能不仅仅是这些。
这样的金少羽让他有了想挖掘的欲望。
“既然冷就进去坐着吧。”秦时风弹了弹金少羽的后脑勺,然后覆在口袋上的手张开了五指,往下轻轻按了按,看上去就好像隔着衣衫牵手似的。
果不其然,金少羽的耳朵又红了。
太阳逐渐西沉,蓝色的天空被晚霞染成了红色,当最后一缕火红色的天光没入海平线的那刻,游艇上的灯光也全部亮起来,餐厅里甚至还悬挂了很多浮夸的彩灯,这些彩色灯带五颜六色的,把餐厅照得跟歌舞厅似的。
穿着花衬衫,头发也挑染了一抹金黄色的男生说道:“妈呀,这彩灯是谁弄上船的?快从实招来!简直丑爆了!”
一个长得微胖的高壮男生道:“我觉得这灯光,我不蹦两下,都对不起它!”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吐槽着这让人晕眩的审美,盛子航叉腰道:“我弄的彩灯,咋了?!你们不觉得挺好看吗?!”
另一个长得比较斯文,戴着眼镜的男生也道:“我觉得不可,真的不可。你个憨批,搞这种土味审美做什么?!”
盛子航倔强地维护自己的审美:“我觉得可以!明明很好看啊。”
这几个人争起来,整个游艇都闹哄哄的。
只有金少羽不跟他们闹,拉着秦时风安安静静在旁边看戏,他一边看戏一边向秦时风介绍他那几个好友。
“那个金发男生叫林迪,家里是做美妆服饰生意的,他自己也是学艺术设计的,是我们这一群人里最爱收拾和捣腾自己的,他年年都要去国外看秀,身上穿的衣服也都是他自己设计的;稍微胖一点的那男生叫汪帆,家里是做快销食品的,全国的超市货架上都能看到他家的产品,他最近在努力减肥。”
“戴眼镜那个男生叫苏天远,家里是做电子产品的,别看他戴眼镜,看起来很斯文,其实他是我们这里面最能打的。”
“另外那个被大家围攻的就是盛子航了,我和他同龄,父母家又在一个小区,所以平时走的比较近,他是我铁哥们!他家是做娱乐产业的,之前你参加选秀的南瓜台,他家也有投资。”
秦时风是参加南瓜台的男团选秀出道的,当初他是素人,论背景、资源,是没法和那些有公司的选手抗衡的,然而他在比赛时以不走寻常路的表演收获了太多人气和话题,所以他最终得以c位出道。
对金少羽来说,他可能就是很单纯地想跟秦时风介绍朋友们。
可对秦时风来说,金少羽介绍朋友的意义特别不一样,这说明金少羽在潜意识里,把他当自己人,要不怎么会金少羽特意做介绍,而金少羽那些朋友们就没有介绍自己带来的伴儿呢。
虽然他也有些疑惑,金少羽对他的好感到底从何而来,不过乖乖的小少爷都主动送上门了,他哪有推出去的道理,反正就走一步看一部吧。
“那你呢?”秦时风故意问道,他当然知道金少羽的家庭背景,只是他也想听听金少羽是怎么自我介绍的。
“我家比较无聊啦,就是挖金矿的,没啥意思。”金少羽耸耸肩,“我自己是学钢琴的,以前每天都是练琴,练琴的过程也挺单调的,没啥意思。”
金少羽后面这句没啥意思,倒不是说他不爱音乐,而是练琴本身就是反复反复再反复的过程,没什么值得说的。
秦时风:“……”
嗯,金矿很没意思!才二十岁就已经和世界级的交响乐团合作过的人生也很没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