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子的血喷出去一米高,喷溅到了查布的脸上。
查布用袖子擦了一把脸,然后竟然哭了。他觉得自己受到了委屈,他觉得自己被人逼着杀人了。
柱子彻底死了,大家都摘了帽子,有枪的朝着斜上方打了一枪。打下来大量的石屑,打下来少量的萤火虫。
不过倒是把萤火虫激怒了,开始不停地发光,把整个地下城都照得五彩斑斓。
白月和队医怀着悲痛的心情把柱子的脖子缝合上,清洗干净之后,给他换上了干净的作战服。
梅兰宣布,我们的好战友,柱子同志,光荣牺牲,年仅二十七岁。
我在旁边安慰着查布说:“行了你,别哭了。你做的是正确的事情,你比这里所有的人都勇敢。”
查布说:“我怕柱子妈晓得是我砍断他儿的脖子找我拼命。”
我说:“你不要有心理负担,你只要知道自己做的是对的就行了。再说了,柱子的家属也不会这么不讲道理,你这是在帮柱子解脱。”
梅兰也过来开始安慰查布,和查布承诺,回去就给他提干。
查布一想到提干,心情好了很多。
我让他快点去洗干净,不要也被感染。
查布说:“这东西就算是吃到肚子里也不会感染,这种病毒只能直接针对血液。”
查布的分析我还是赞同的,要是能通过飞沫传播,我们早就完了。看来和查布分析的一样,只有直接咬穿血管接触血液,才会和血液一起到达全身,发生变异,进而持续高烧,最后把脑子都烧坏了。
我们停止了砍树,也没有对这些僵尸进攻,只是加强了岸边的巡逻。僵尸跑掉倒是不打紧,现在最担心的就是有人把数据都给运送出去。
据说数据放在一个手提箱里,这手提箱里有三块高品质机械硬盘,里面全是实时备份的实验数据。平时的时候,三块数据盘在数据库里,和外面的计算机通过光纤相连,外面的数据只要上传,就会自动备份到三块硬盘里。硬盘都是有加密的,需要调取,也可以直接从数据库通过密码调取。
想不到敌人的嗅觉这么灵敏,竟然盯上这里,胆子实在是太大了。
我现在判断,敌人就藏在前面的这一片林子里,他们需要僵尸的保护,不然很快就会被我们搜到。
现在我们之所以进不去林子,不就是因为里面有大量的僵尸吗!
我们现在不担心数据被毁掉,因为数据除了在这里有一份,还有一份在国家数据中心,是通过卫星实时传播的。
这些数据虽然量不小,但终究都是数理化的东西,比那些视频要小很多,通过卫星传输的速度还是可以的。
一连三天下来,对方没有任何动静,他是想和我们熬吗?还是说他们不在这个岛上呢。
我们还熬得住,但是柱子的尸体熬不住了,都有味了。
梅兰做了决定,把柱子就地掩埋,拍了现场录像,也只能用录像对柱子的家人做交代了。
现在我们不适合分兵,谁也不知道退出去的路上会发生什么。
不过到了第四天我们得到了好消息,有人在岛上点火在烤鱼,僵尸是不可能点火的,会点火的一定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