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典结束后,就是教中的宴会,烈火教分布各地的堂主,都千里迢迢来参加这次的宴会,觐见这位新教主。
众人心思各异,纷纷向傅司南敬酒,被傅司南一一拒绝,全程以茶代酒,礼貌又不失教主的威严。傅尽欢见他能稳得住性子,耐心与众人周旋,略微放下心来,起身离开了宴席。
小厮清理走傅司南桌前的空盘,端上来一盘奶黄流心馒头,馒头精雕细琢成小老虎的模样,憨态可掬。傅司南忍不住拿起一个,塞入袖中,站起身来。
“教主年纪轻轻就修到了无极神功的第十七重,圣教在教主的带领下将来称霸武林指日可待,教主,属下敬您一杯。”一人醉醺醺地拦在他面前。
傅司南抬手,立时有侍从奉上一杯茶。傅司南以手托盏,笑道:“林堂主这几年镇守渝州分堂,劳苦功高,这杯应该本座敬你才对。”
“教主,属下也敬您。”其他堂主当然也不会放过这个巴结的好机会。
好不容易打发了这些人,傅司南终于从宴席中脱身。他一杯酒未饮,却有几分醉意,许是宴席中酒气太重,将他熏醉了。
傅司南从袖中摸出小老虎馒头。幸亏馒头还好端端的,没有被挤坏。温酒酒就喜欢这些小玩意,上次从蝴蝶山庄给她带出来一个兔子馒头,她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
傅司南借着夜风,吹散身上的酒气,沿着长廊离开。刚才在宴会上并未见过温酒酒,许是她早已经回去了,她本就不喜欢和这些魔道中人厮混。
温酒酒此刻正坐在庭前的石阶上。
今日十六,一轮硕大的皎月挂在苍穹上,将整个庭院映照得亮堂堂的。
傅司南看着温酒酒的背影,唇角一弯,朝着温酒酒走去。
还未迈出脚步,傅尽欢已先他一步,走到温酒酒面前,脱下身上的外袍,裹在她身上,半蹲下,温声道:“地上凉,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
傅司南只好将自己的身影隐进廊下的树影里。
温酒酒喝醉了。她打了个酒嗝,提起手中的银壶,在傅尽欢面前晃了晃:“来,继续喝。”
傅尽欢不可察觉地蹙了下眉头,拿手捏了一下她的鼻梁:“你叫酒酒,就真的当自己是个酒鬼,什么酒也敢往肚子里灌。”
“我没醉!”温酒酒摇摇晃晃站起身来,往前走了两步,“不信,我走给你看。”
她抬起腿,迈出一步,单脚悬在半空,回头看一脸紧张的傅尽欢,突然笑了。
清艳的面颊上,两只小酒窝盛着月光,说不出的好看。
“我不单能走,我还能飞,我飞给你看。”温酒酒扔了酒壶,扇了扇双臂,“我的小翅膀看见了没?羽毛好看吧,五颜六色的,我拔一根给你瞧瞧。”
温酒酒足尖一点,飞上了树,扭身去拔“翅膀上的羽毛”,却脚下一滑,“吧唧”一下直接从树上栽了下来。
傅尽欢纵身而起,将
她横抱在怀中,翩然落回地面。
温酒酒摊开掌心,看着空空如也的双手,惊恐道:“我羽毛呢?我羽毛不见了!”
“羽毛你已经送给我做定情信物了,不记得了吗?”傅尽欢神色温柔地信口开河。
“什么时候的事?”温酒酒震惊。
“等你酒醒了,再用你的小脑袋瓜子好好想想。”傅尽欢抱着她往回走。
“我不要这样抱着,我要背着。”温酒酒挣扎起来。
傅尽欢身上的伤刚痊愈没多久,经不起她这样的折腾,无奈将她放下。
温酒酒一落地,扑进他怀中,勾住他脖子,仰起头来,双颊泛着绯红,眸中水光漾开,点了点他的唇:“亲我。”
傅尽欢一愣。
站在树影里的傅司南,不由自主攥紧了袖子里的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