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雷掌乃是傅南霜的绝学,掌法霸道凶残,有损心性,是以傅尽欢与傅司南二人都未修习。想不到傅南霜居然用这样的掌法对付傅司南,看来这次傅南霜急召他们兄弟两个回来,绝非表面这么简单。
傅尽欢握住傅司南的手腕,指尖探着他的脉象,面色骤变,语气中满是难以置信:“怎么会……不可能……父亲不可能这样对司南!”
“出了何事?”温酒酒问。
“司南中了离魂草。”
温酒酒的脸上也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离魂草?”
“离魂草可致人神志混乱。”傅尽欢以为她不知道何为离魂草。
温酒酒当然知道离魂草为何物。
能控制他人心神的离魂蛊的药引,就是离魂草,原书里苏野用此药控制过他的父亲苏庄主。
“小云山别院是我和司南秘密买下来的,别院内都是我们的心腹,绝不会泄露我们的行踪。你我这次能这么快被找到,应该是司南这边出了问题。司南知道父亲对你起了杀心,以他的脾气,宁可自己死,也不会主动泄密。我原还想不通司南为何会松口,现在总算明白了。”
傅司南性子倔强,他如若不肯主动开口,就算用尽天下的酷刑,也没办法撬开他的嘴。
傅南霜心狠手辣,居然对傅司南用上离魂草。
温酒酒记得,原书里离魂草无药可解。
br≈ap;gt;“尽欢哥哥,你可知傅南霜为何突然对你们兄弟二人如此无情?”温酒酒试探地问了一句。
傅尽欢摇头:“不知。近日我们两个与他并无争执,我脱离烈火教后,司南与我的私交,他都是知道的。”
言下之意,他们两个并未得罪傅南霜。傅司南与他的私交,他心知肚明,是默许的。就算为着温酒酒一事,傅南霜更恼恨的也该是他,而非傅司南。
温酒酒隔着灯影,将他们两个望了一眼,话到了嘴边,又没说。
傅尽欢将傅司南扶起,解下他身上的衣裳:“我先替司南处理一下伤势。”
温酒酒背过身去。
傅尽欢会些医术,也随身带了些药物,他先将傅司南全身上下的伤口检查了一遍。
温酒酒走到门边,透过铁门的缝隙望过去,看见两道人影立在门口,是看守他们的侍卫。
她拍了拍铁门。
两人立时从门缝里望过来。
“麻烦两位大哥给我们一些清水。”温酒酒道。
两名侍卫彼此看了一眼,眼神犹豫。
温酒酒又道:“这里关的烈火教的两位公子,纵使有错,也是教主的亲儿子,假如出了事,你们担待不起。况且,我提的也不是什么过分的要求,只是要一点清水。”
“稍等。”其中一名侍卫转身走开。
片刻后,那侍卫提着一壶清水,将铁门打开一格,递了进去。
“多谢。”温酒酒接了茶壶。
她从袖口摸出一张帕子,帕子藏得深,没有沾上血迹。她提起茶壶,倒了些水在帕子上,拧着帕子,将水滴在傅司南的双唇上。
有了水的滋润,傅司南干裂苍白的唇畔,总算恢复了些许血色。
温酒酒将壶递给傅尽欢:“你应该也渴了,喝点水。”
“你先喝。”傅尽欢道。
“我不渴。”温酒酒抓住他的手,将壶搁在他手中,“我知道你用不惯外面的东西,但现在我们都是阶下囚,将就一下。能不能从这里出去,就靠你了。”
傅尽欢失血过多,全凭着体内的无极神功在支撑,确实早就渴了。比起这里原有的杯盏,这茶壶要干净许多,他拿起茶壶,饮了两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