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孚孚长大可以嫁给你吗?”
火堆噼啪,她靠着我昏昏欲睡,我为难地思考着,以后该如何养她。
“啵。”
我的左脸突然被亲了口,震惊地转过身躯,她美滋滋地:“盖个戳,哥哥长大要娶我呀。”
我很不习惯这种亲近,颇有些恼怒地擦着脸侧遗留的口水,抱着睡熟过去的小团子,恨恨地想,明天一定要教育她,以后不能随便乱亲人。
可是没到明天,就有一大帮西装革履的成年叔叔,穿过丛林,找到我们。
姥姥也在队伍中间。
——他们用无人机,见到了是我捡到小团子。
为首的叔叔从我怀中接过小团子,向姥姥道谢,送我和姥姥回家,留下谢礼,举着手电筒,离我们远去了。
我从姥姥嘴中知道,苏家不可高攀,苏家小姐不会和我做朋友,更不会嫁给我。
可我还是独自坐在阁楼上,等啊等,期待有一日,她会重新出现在院墙下面。
上学后,我尝试遗忘小团子,将全部精力放在学习上面。
知识改变命运。
我成功走出乡村,高中考到市里。
高二时,苏孚转来我们班,我一眼就认出了她。
她与我暗暗对视,我以为她也认出了我。
后来才知道,她只是见色起意。
她开始热烈追求我,可我那时只当她是唯一的朋友,只想尴尬地避开。
她热情不减,日复一日,向我展露她的真心。
她为我买早餐,央我教习题,替我做值日。
她将我堵在池塘边,柳树下,捧着热烈的红玫瑰。
直白又大胆。
起哄者众,因为我的冷漠人设,多数等着看这位张扬的转学生的笑话。
我轻轻蹙着眉,不知所措。
唯独她,我实在不想伤害她。
她似乎看出我的为难,稍微退让:“就算你这次不接,我还是不会放弃的。”
我暗自舒口气,她突然上前,吻落在我的唇角。
一触即分,她笑眼盈盈,整个人闪闪发光:“先给点甜头嘛,大学霸。”
我的心快了一瞬,脸皮滚烫。
从抗拒、犹豫、到沉溺在她的热情中,只用了不到半个月。
渐渐地,主动的从她变成我。
我为她打水,为她打饭,陪她站在所有乖孩子的对立面,替她规划学习路径,构想两人的未来。
任课教师、班主任、教导主任依次找我。
“咱们学校不允许早恋。”
“你不能荒废学习。”
“你和苏孚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