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盖多博的老师传授过许多搏击技法,但这下三滥的手段是他从一位街头混混身上学来的——只要他觉得合适,他觉得开心,就足够了。
钻心的疼痛让少年无法按照设想那般装作昏迷,盖多博则趁他抱头痛呼的时候绕到了背后,一只手勒住了他的脖子,另一只手则狂锤少年毫无防备的肋下。
直到少年的求饶和哭喊衰弱到微不可闻,站在一旁的老头才咳嗽了一下。
盖多博闻声嘁了一句,把少年像一条死狗一样丢在了地上。
这位可怜人终于喘上了气,不住咳嗽,浑身的伤痛提醒着他,这钱远比想象中的难挣。
专门的医者凑了上来,一番检查后,跑到了盖多博的身旁,向他汇报情况。
“淤青挫伤数不胜数,肋骨也断了三四根。左眼很可能失明,这就要看花多大成本去医治了。”
只要还有口气在不就得了。他可不缺钱。
盖多博一边拆下绑手带,一边想。
“把他今天的工酬结了,翻个十倍二十倍都可以。”
他丢下一句话,走向里屋。
“这些钱治疗外伤绰绰有余,但想医好眼睛······”
医者不敢靠近,远远地提醒着盖多博。
“一个贱民还配不上用最好的药,随便开点敷药给他,瞎不瞎看他运气。大不了,我换个陪练。”
“是。”
医者不敢违背他的意思,只得照办。
盖多博展开双臂,仆从和侍女依次上前,替他擦去身上的汗水,并换上了一套锦缎丝绸材质的长袍,繁复镶金的花饰从双肩一直汇到了下摆,最后又给他系上了镶有珍珠和绿猫眼的腰带。
“又要去修道院参拜么?”
盖多博问。
“是的。”
老者回答。
无聊无趣,盖多博撇撇嘴,“一定要去吗?”他又问。
“做做样子也是必要的。”
老者面冲他的学生,此地似乎只有他有资格能和盖多博说上几句话。
“那就走吧,早去早回,免得耽误了吃晚饭,听说有人送了父亲一坛价值千金的好酒,拆来尝尝。对了,记得叫管事多找些姑娘来作陪。”
盖多博摆了摆衣袖。
过多的耀眼配饰让他觉得这衣服太过臃肿,但他喜欢这种引人注目、炫耀身家的感觉。
在老者的陪同下,他走向大门,一辆四驾的马车正在那里等着他,那马车顶盖上的雕饰是陈檀木刻出来的,车厢外的家族徽饰更是鎏金烫银的。
而之前陪练的少年,揣起那一袋子用眼睛换来的金币,捂着肚子,一瘸一拐地从侧院的小门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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妮蔻托着腮帮子,坐在茶馆里,拨弄着茶碗上的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