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之遇面朝他,眸光狡黠,明知故问:“带我来的哪儿啊?”
肖子校似笑非笑反问:“现在才问,不觉得晚了?”
他这一笑有点坏,余之遇勾着他脖颈,送上唇。
肖子校托住她后颈,将她吻住。
她口中有淡淡的酒气,是她先前喝的伏特加的味道,渡到他口中,肖子校有种自己也醉了的错觉。
是心醉。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车库内灯光昏暗柔和,映在两个人身上,在寂静的深夜里格外暧昧,到了后面余之遇甚至能听到两人接吻的声音,她脸热得不行,埋首在他颈窝轻喘,乖的不得了。
肖子校的呼吸也有些急,他低声,一字一句道:“这次是动真格的,上去了,我不可能再放你下来,想好了再回答,要不要。”
尽管此前没来过,余之遇也知道上面是他家,上去意味着什么,她连犹豫都没有,大胆且坚定地表态:“要。”
占有欲不是只有男人有。在爱里,女人虽感性,往往心理上的满足会大过于身体。可当她们真正爱上一个男人,也想跟他更亲密,便是占有欲在作祟。
余之遇懂得肖子校的珍视,而他越珍视,她越爱他,越渴望他。她其实是个害羞的人,至少从前和陆沉在一起时是矜持的被动的,或许是受年纪增长的影响,也可能是空窗太久,再或者是,和肖子校恋爱的感觉太棒,让她时刻都想从他身上得到更多,也给予更多。
余之遇咬他脖颈:“别假正经。该做不该做的,教授难道不是做了个遍?况且,做那么多,不就是想我投怀送抱?”
前一个“做”是指在临水那夜,除了没突破最后的防线,他确实做了个全套。后一个“做”则是指毕业典礼的事。
肖子校不否认自己的小心思。从最初的徐徐图之,到现在的步步紧逼,他要的,就是她交出整颗心。他知道余之遇喜欢他,她的喜欢不加掩饰,不故作矜持,他感受得到,只是,这份喜欢能否敌对过那份爱情启蒙的初恋,肖子校没有把握。
对于陆沉,她从未提起,彻底忘记是不可能的,是认为没必要,还是小心地藏在心底不予他知,肖子校不得而知。他不是不可以假装坦荡地审审她,问问她的情史,又不愿意她再忆起从前。
那夜醉酒的记忆于他是美好的,因为她,他释怀了校谨行,放下了与林久琳那段失败的初恋。在点检过去的同时,他学会了爱。
于她呢,意味着什么?
如果只是众多为陆沉而醉的夜晚之一……从前没那么在意,越爱她,越不想提。
陆沉却回国了,在他与余之遇的感情尚不稳固时。
校谨行的提示,肖子校看似不在意,心里也是有波动的,那些天彼此都忙没有见面时,他也会胡思乱想,她是不是和陆沉碰了面,她是不是动摇了,直到她主动去医院探他的班,才稍稍安了心。
这样多疑不自信的自己,这样的患得患失,肖子校都觉陌生。
他借送别毕业生之机为她圆梦,是为她弥补遗憾不假,也有亲手为她的过去再划一个句点之意。肖子校希望,自己陪她毕业的这段记忆能够取代她因陆沉而缺席毕业典礼的那段不愉快的记忆。
用他的偏爱填满她的心,是肖子校能想到的唯一与她初恋对抗的方式。
此时此刻,肖子校抱紧她,强势地说:“今晚,给我全部的你。”话落,他拔车钥匙。
上楼后,余之遇在他的指示下输密码开门:“像是个纪念日。”
那是他们初遇的时间。
肖子校没解释,只说:“总之和别的女人无关。”
余之遇自然是信他的,没追问。
肖子校住的是个大平层,新中式装修,和余之遇那边的现代简约不同,他这里既庄重古朴,兼具了传统文化韵味,又加入了一些流行元素,不失现代感,符合他的身份和年龄。
余之遇赤脚进屋:“草药呢?”
“去陪我家太后了。”肖子校把她拦腰抱起来,直奔主卧,“浴室里什么都有,但是……”他笑了下:“我实在不好去买女士睡衣。”
余之遇被她家教授难得的不好意思逗笑,她说:“你的衬衫是最性感的女士睡衣。”
再让她撩下去,肖子校等不到她洗完澡了。
余之遇还不怕死地邀请他:“国家提倡节约用水,一起洗啊。”
倒真像是给她解馋了。肖子校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