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程装模作样地捂了一通耳朵,然后收起手机,步出了车站。
在出站不远处,罗程就注意到,支向正在等公交,应该是要到汽车站坐车。于是他赶忙反方向远走了几十米,才又打上出租,去往区里。
回到单位后,罗程放下箱包,简单洗漱了一下,就坐在办公桌后,又思考起了支向买种子一事。
“笃笃”,
有人敲门。
刚才上楼时,除了个别人的值班外,基本没见什么人上班呀,会是谁呢?
罗程尽管狐疑,但还是说了声“进来”。
屋门推开,穆大磊进了屋子:“我想着您可能会来,就过来看看,果然来了。”
罗程笑着道:“既然来了,那就给我找份资料,就是年前窦智勇报来的那堆东西。”
“好的。”
穆大磊应答着出了屋子,不多时抱来了一堆文档。
告诉对方可以休息去了,罗程开始翻阅这些文档。
还别说,文档中好多材料都是新准备的,显然窦智勇那段时间做了不少工作,尤其“民生访谈”更是之前没有的内容。
一份份翻过,有对当前全县农业现状的分析,有当地农业管理者的经验之谈,有基层农民的感悟,有农业局班子成员的思考。
在这些分析、经验、感悟、思考中,提到了土地资源、气候、湿度、墒情、风沙等等,也提到了籽种,但涉及当前种子的内容却没有。
假如说管理者和专家不够务实甚至有可能官僚,那么农民不应该不清楚种子的重要性吧,为什么就没做出实际评说呢?
假如说当前种子能满足要求,那么支向又何必几百公里外背种子?那可是上千里呀。农民又何故一句没提呢?
皮裤套棉裤,必定有缘故呀。罗程轻轻敲击这摞纸张,认真思考起来。
就在罗程正疑惑种子之时,支向已经到了艾河汽车站,但那个白色编织袋已然不见,外面套上了彩色编织包。
在支向刚到中巴班车近前时,一长发男子探出车窗调侃着:“支相,大忙人。下一盘?”熟人调侃着打招呼。
“好啊。只要相一支,保准将你军。”支向应答着,放下了编织包。
“什么东西,鼓鼓囊囊的?”长发男子目光投在了编织包上。
支向拍了拍身上西装:“还能是什么?”
“衣服?那么多?我咋看着怪沉咧?”长发男子疑惑道。
“就你那软颤软颤的,拿个树叶都喘气,当然看什么都沉了。”支向说话间,哈腰把编织包塞进了中巴车行李厢。
“听听,咚一声,起码上百斤了,什么衣服这么沉,金的?”长发男子继续提出质疑。
“就是金的,眼气啦?”支向关上行李厢,绕过车头,上了中巴班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