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有隐藏的阴谋……
宿逸风皱眉:“看那只傻鸟的模样,也不像心机有多深沉。”
冷不防。
某个已经被否定过的猜测,不合时宜地跃入脑中。
说什么折下尾羽,是为了求爱。
“嗤。”
一声轻笑漏出,宿逸风想起了小白鸟毅然不屈、结果立马秒怂的模样,没发现它哪里像在讨他欢心。
罢了。
就算是也无所谓。
堂堂魔尊,不至于跟还没化形的无知鸟儿一般见识。
宿逸风的心情稍稍好了些许,原因不明。
沉吟片刻,他却是起身,消失了一小会儿。
再出现时,男人踏着比夜更深沉的暗影走来。
他手里捏着什么东西,还有奇怪的水声,逐步响起。
“——嘀嗒。”
水珠在地面荡开,晕出的竟是血色。
宿逸风把一个盒子丢到案上,随意取出盒内原有的东西,扔到一边不管。
取而代之塞进去的,是一块金色的布料。
在魔界,只有一个人,能把佛门圣物裁成一条条丝线,再细致地勾成这样。
不仅外观精致,贴身舒适,留出了放置脑袋翅膀和双脚的空间。
甚至在背后,还绣上了漂亮的图案花纹,仿若一件价值不菲的艺术品。
宿逸风的指尖被纯净佛光腐蚀,黑色侵入到了血肉指骨,不断发出刺耳的嘎吱声响。
他似是毫不在意,看了一眼自己的随手之作,表情颇为嫌弃:“两百年没动过手,果然生疏了。”
“反正是给它的,能治好伤就行了,本尊可没空折腾。”
说是这么说,宿逸风追求完美,还是再把自己的大作捞起来,细细地添上几针,好让隐秘的图案更完美。
做完了这点,他终于满意地将盒子扣上,变了模样的圣物又被丢到一旁。
魔尊继续看他的公文,眉头紧缩起来,再也没舒展。
“……”
没过多久,他再次停了下来。
瑞兽的尾羽倒是没随手乱扔,宿逸风将它拿起,稍加认真地打量。
他指尖殷红的血迹不断溢出,连带着染红了羽毛的根部。
看了半天。
宿逸风重新打开盒子,取出无相玄金小被子,把羽毛放进去。
盒子就自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