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可貌相,何在洲是个怂的。
他现在怎么不把后半句补上呢?
刘小麦等啊等,看着他并不清晰的轮廓。
“小麦,我想和你在一起。”何在洲深深叹息着说,“我想你了。”
居然没等到后半句?
果然,梦是反的。
刘小麦打了个呵欠,“我就知道。”
说着翻了个身,抱着被头闭上了眼睛。
睡觉睡觉!
等等——
好半天,何在洲终于舍得出去了,轻轻带上了门。
门一合上,刘小麦轱辘一下坐了起来。
这他妈的不是梦!
何在洲回来了???
他怎么大半夜来小刘家,他怎么说进来就进来……他、他刚刚说了什么?
苍了天了,她好像也回应了,她回应了什么?
刘小麦拍了一下自己的嘴,全身卸力躺平。
心平气和,心如止水。
……
早上,刘小麦睁开眼,大片光亮从窗子里照进来,她的大脑很安静,什么都没想。但耳朵很热闹,愉悦的人声从客厅灌入。
“起了起了,小麦,就等你一个了。”
张秀红同志把门推开来一条缝,她冲刘小麦挤眉弄眼。
刘小麦觑着她,看她红光满面,仿佛今天带媳妇。
她慢吞吞地坐起来:“我晓得了。”
客房紧邻着卫生间,刘小麦没往客厅看,自顾自走进去。一看,哦哟,她的牙膏被挤好了,牙杯里的水倒上了,一摸还是温的。旁边的脸盆里,水放好了,毛巾叠的方方正正浸在里面。
还怪心灵手巧的。
洗漱过后,刘小麦淡定了,心里那些奇奇怪怪的感觉也散开了。
把自己收拾好后,刘小麦走了出去。客厅里电视开着,但是没人看,都在可劲地聊天。刘小麦仔细一听,不得了,刘二柱同志出息了,居然在跟何在洲谈国外的战事。
“小何同志,欢迎你顺利归来。”刘小麦笑道,“怎么着,爸妈,我们今天搞一顿接风宴吗?”
“那也是中午晚上的事了。”刘二柱同志老怀欣慰,“麦啊,你看,小何起来的早,把早饭都做好了。”
刘小麦看向何在洲。
何在洲宛若正人君子,对她点了点头,一副公事公办的语气:“小麦。”
刘小虎好积极一个,被张秀红一瞪,他的屁股就离开了沙发,把何在洲旁边的位置让出来。
“大姐,来,这里给你坐,这里看电视方便!”
刘小麦:“……”
你还可以更明显一点。
张秀红咳了一声,“吃过再看吃过再看。小麦,我们就为了等你一个,早饭都要冷了。”
她今天真的是充满了斗志,话音一落,人已经一马当先冲到餐桌旁了。自己一屁股坐下来还不算,把刘二柱和刘小豆刘小虎的位置也占了。
只剩下紧紧贴在一起的两张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