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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放松着,就看见她的弟弟妹妹摊上大事了一样冲进来了。
经过刘小豆和刘小虎两个人磕磕碰碰、断断续续地描述,刘小麦才知道,原来她是真的摊上大事了。
十岁女孩定亲?
听着很荒谬。但是仔细一想,在七十年代,这好像真的是一件不稀奇的事情。何况这不是童婚,也不是童养媳,这只是提前定亲,等到了年龄结婚。
用她奶刘老太的话来讲:“这可是小麦这个丫头片子的福气啊,还有脸挑三拣四?”
她真傻,真的。
她单知道自己以后会很危险,没想到现在就要被人打包卖了!
刘小麦摸了摸额头,给了刘小豆和刘小虎一人一颗小玻璃珠。
“干得不错,拿去玩吧。”
两个小的都眼睛发亮,捧着玻璃珠子好像是什么心肝宝贝。
这个年岁小孩子们没什么东西可玩耍,玻璃珠就是其中的一样奢侈品,刘小麦靠着跳棋在小孩子里混得风生水起,赢了不少玻璃珠。
她有肉吃,刘小豆和刘小虎跟在她后面自然有汤喝。
刘小豆到底大一点,玩了一下玻璃珠又黏到了刘小麦跟前:“大姐,奶、奶真要……”
刘小豆扁着嘴,泫然欲泣。
她或许还不能理解刘老太和潘桃那席话究竟意味着什么,但是作为小孩子的敏感让她轻易察觉出了来自大人的恶意。
刘小麦很淡定:“没事。”
没事才怪!
刘小麦感觉她已经被逼上梁山了。
她发现,自己只对原锦鲤文中大致的故事线有印象,当涉及到具体的事件时,只有触发相关的点她才能记起来。
比如之前,她只知道原书中的刘小麦会嫁给一个猥琐又丑陋的男人,受尽磋磨。
而现在,她还知道那个男人是隔壁坝子大队陶老五家的独苗苗。一个天生有病指望刘小麦命格旺他的丑娃娃!
都姓陶,这不就对上了吗。
刘小麦一闭眼都是书上的那些形容——
不行了不行了,有画面了!
这门亲事,她不同意!
刘老太和潘桃去上工后,院子里传来“刺啦”“刺啦”的声音。姚静搬了一张桌凳和两张小板凳到院子里,带着刘小军和福宝坐下来,迎着光亮。
他们面前的桌凳上,赫然摆着一本书。刘小军还拿着一根铅笔写写画画。
刘小麦姐弟三个鬼鬼祟祟地躲在屋里看。
刘小虎觉得玻璃珠子都不香了,羡慕坏了:“大姐,那根筷子真好玩。”
可怜的孩子,都不知道铅笔是什么东西。
刘小豆拽了拽刘小麦的袖子:“大姐,三婶也、也没下田。”
三婶都是大人了,也不栽秧,奶怎么就要她大姐下田呢?
刘小麦牵住妹妹的手:“三婶是城里人,城里人不干农活。”
刘小豆懂了:“城里人都、都是地主。”
刘小麦被逗乐了,然而笑不出来,“不是地主,地主什么活也不用干,城里人有他们的城里活要干。”
姚静作为锦鲤女主的养母,一个爱干净讲道理的温柔县城女青年,她当然不用干农活。她有其它技能,会做各式各样的小点心,在缺这缺那的七十年代,硬能把糕点做得畅销南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