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扇大手一放,死死堵住了温令雅的嘴,温令雅拼力挣扎,却敌不过力大如牛的宝扇。
戎宜怜吓得赶紧噤了声。
就在这时,从温令雅身后走出了一位瑟瑟发抖的宫女。
“回太后娘娘的话,奴婢芬儿……”
“温氏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回太后娘娘的话,娘娘精神不大好,已经好一阵儿了……娘娘时常胡言乱语,说话真真假假,分不清梦境和事实。”
“怎会如此?”
芬儿缩了缩脖子,实话就是温令雅刺杀楚昭云不成,反被和一丝不挂的死刺客同床共枕了一整晚,不知是吓的还是惊的,反正人有些不正常了。
说了实话,她替温令雅办事,她得死。
不说实话,欺君之罪,也得死。
横竖都是死,芬儿决定赌一把。
“回太后娘娘的话,娘娘自打失宠后便郁郁寡欢,时常怀疑皇后娘娘或其他娘娘要加害于她,娘娘忧思过度,便精神失常了……”
太后皱眉,眼尾起了道道褶子。
事到如今,明白人都已经理清了温令雅和宜怜娘子之间的恩怨。
但一个疯子说的话,如何能信?如何能给一个疯言疯语的人定罪?
到了眼下这一步,太后认为此事已经脱离了她的掌控。
太后叹了口气:“即是精神不大好,温氏的话也不能全信,这……陛下,此事?”
一直沉默的盛仁帝终于开了口。
他没说怎么查,也没问温令雅,只问戎宜怜:“高氏,你兄长和温室嫡女,可确有私情?”
“民女用性命担保,所言句句属实。”
“你说三皇子与你兄长在长相上有八分相似,你可知污蔑皇子是何罪?”
“陛下,民女不敢污蔑皇子,民女不知真相,只是看见三皇子的长相,有所疑惑罢了……”
“当年,你全家被追杀时,温氏嫡女可曾怀有身孕?”
“民女不知,是隆盛二十八年冬月,我们全家被赶出了汴京城。”
盛仁帝不记得韩敬的生辰,下一息,黄内侍便在他身侧低声说道:“陛下,就是那年……”
同样清楚隆盛二十八年冬月是什么日子的韩敬,只觉得自己快窒息了。
若父皇疑了他的身世,他就完了!
到底是谁做了这个局害他!
汲汲营营若干年,难道也毁于这么一个莫须有的流言吗?
韩敬深吸了一口气:“父皇,此事明显是针对儿臣和母妃的阴谋,还望父皇还儿臣一个清白。”
盛仁帝一个眼神也不给韩敬。
韩敬坚信自己纯正的血统,他冷静下来,提议道:“父皇,儿臣不信有人同儿臣长得八分像,提刑官楚昭云最擅查案,儿臣恳请父皇宣召提刑官还儿臣一个清白!”
太后抬眼看了眼正殿外带着面巾的楚昭云,阻止说道:“楚大人出汴京,替哀家办事去了。”
她看向戎宜怜。
戎宜怜浑身一激灵,太后娘娘的眼神,她总觉得太后娘娘还想知道她的心思……
“陛下,太后娘娘,若三皇子真和高家有干系,我有法子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