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别人看来我现在有一份得体的工作,不论收入如何但至少是个铁饭碗,我对这里工资的看法仅限于温饱层面,更高的精神层面依旧是可望而不可即,至于这个铁饭碗我能用多久,更不是取决于我。
每天工作面对着无数的报表、无数的材料,还有无数的模棱两可的加班,在我看来,专业性的工作对于我来说不在话下,但好像我做的工作跟我的专业一点不搭边儿,第一次让我体会到了什么才是所谓的政治工作,形式化的工作让我有了不论在哪都有想骂街的冲动,不禁让我对这个铁饭碗又有了某些不一样的看法。
2019年的春节悄然来袭,今年我31了。呵呵!妈的!
“烙大饼,包饺子儿,煎饼果子都是好的儿!”我家的春节已经很久没有热闹的气氛了,今年也不例外,照旧吃着自家做的年夜饭,跟着我爸喝了几杯酒,吃完饭跟着爹妈去外面街边儿给列祖列宗烧完纸继续回到家里边泡脚边看着春晚。等着12点的钟声敲响后便去睡觉,一觉醒来这个年对于我来说就算是过完了。
我把手机的倒计时调整到来年过年的时间:还有365天就又过年了。真他妈快!今年的年别人还没过完呢!
以前在孙睿的书中看到这么句话:过新年,穿新衣,娶新媳妇儿日新逼!这话我也可以拿来说了,只是缺了个媳妇儿而已。
:“新年新气象,集团将以蓬勃的发展力迈向新的未来!我坚信集团这艘正在大海中航行的大船上,有着出色的领航员和舵手们……”台上的领导念着百度上抄来的稿子,一遍一遍说着些有用没用的屁话,其实就是间接地告诉你,翻过年了,赶紧给我好好上班,不好好上班就别怪我给你们绩效扣分,别一天净整那没用的。
如果说以前上班我是为了做出点成绩的话,那么现在我上班就单纯的仅仅是上班,我上班的目的就是为了把一天的工资混下来然后回去睡觉,别无他求,至于工资高低,去他妈的吧!饿不死就行。每天从睁开眼醒来就是为了熬到再次把眼睛闭起来。这个时候我才知道什么叫混吃等死。才知道为什么很多人说这种单位进来就等着退休拿养老金了。不出什么大错误,公家也没权利辞退你,混着呗,好歹是个铁饭碗。
好在我所处的部门有兔爷在,整个工作气氛也不算太压抑,办公室整天除了正常的业务之外还有荤段子的陪伴,时不时还能出去吃吃饭、喝喝酒、唱唱歌什么的。死工资并不高,期间也走了不少关系不错的同事,但这并不影响我继续混吃等死下去,毕竟那么多人还混不下去呢!
一切的不如意都从兔爷住院开始。兔爷把腿摔折了,从此开启了长达半年的病假调养阶段。所有的工作全都以部门划到个人头上,人均工作量逐渐加大,部门一下子彷佛跌入万丈深渊,在层层领导的带领下,部门考核也终于跌落至倒数,但我们整天还跟没事儿人一样,看来我们已经习惯了真正混吃等死的日子。
自打我到这里上班之后,好像人间蒸发了一般,经常联系的朋友也无非还就是那么几个。我觉得我又到了一个事业的低谷期,如果再不调整状态,这种混吃等死的日子也将离我而去,于是乎,我毅然决然地申请年休假,带上几件换洗的衣服,坐上东去的列车。
这次旅行并不是说走就走,毕竟年假只有5天,我提前好久开始计划,最终的目的地是山西太原,去见一个十年再未谋面的大学同学。说起来可笑,我们是一个班的,不知因为什么原因,让我俩的感情跟亲哥俩儿似的,总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当初如果不是因为他,我俩可能一起混到毕业了。我俩退学也就前后脚,退学的原因也是一模一样,就是学不下去了。各自退学之后各自开始新的生活,时不时的联系下。但整整十年谁也再没见过谁,于是我决定这次休假一定要去看看他。
头天晚上给我兴奋的硬是一晚上没睡着,这种情况上次出现是在小学六年级元旦联欢会的前一天晚上,那一晚我也是兴奋到了极点,因为老师让所有同学把自己喜欢的玩具带到班里,同学之间进行资源共享,想到第二天能玩到那么多玩具,兴奋的我巴不得天赶紧亮起来。
取上火车票坐在候车大厅无聊地摆弄着手机,一会儿扣扣鼻屎,一会儿扣扣耳屎,抓耳挠腮跟个猴儿一样,终于听到广播开始播放我这趟列车进站的信息,我拿出火车票看了看,没错,是我这班车,背上书包朝着进站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