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你都瞒着我。”
“阿姨,我们不告诉您是怕您担心。”
“他不和韩凌分手,我一天都不会安心的。唯一,以后李貌有什么事你一定要告诉我。”
“知道了,阿姨,这么晚了,您早点休息吧,我改天去看您。”她松了一口气。
“宋轻扬,如果伯母让你和我分手,你会怎么做?”
他沉默着,许久,才回道:“不会的,你这么讨人喜欢。”
她叹了一口气,“希望李貌能说服他妈妈。”
转眼到了七夕节,这几年越来越多的人开始重视中国的传统情人节了。蓝月正好也在这一天举行婚礼,宋轻扬没有想到徐浩洋的妻子和唯一竟然是同桌,不得不说,缘分有时候太奇妙了。
一大早,褚唯一先去郗家接宁宁,只有郗清远在家,脸色不是很好,带着病态。
郗清远穿着居家服领着她进来,可能是瘦的原因,衣服显得有些空荡荡的,“晚上你照顾他一下,我爸和阮姨不在家,我有点感冒,怕传染给他。”
“你怎么样?有没有吃药?”
“你忘了我一般不吃药的。”他拿出宁宁的包,“奶粉我装好了,下午兑两百毫升的水给他喝一瓶。”
褚唯一点点头,“你也好好休
息。”
郗清远灰暗的眸子突然亮了起来,“嗯。”
走的时候,宁宁有些不乐意,“哥哥生病了,姐姐,我们早点回来照顾哥哥。”
褚唯一的心酸了一下,“婚礼一结束,我就送你回来,好不好?”
“嗯。”
郗清远坐在书房,翻着面前的书,书已泛黄,扉页上画了一幅画。
一男一女,简单的线条,勾勒着两人的五官,旁边有一行字,字迹清秀。
“褚唯一&郗清远,一辈子在一起。”
一辈子在一起,这六个字怕是永远不可能了。
窗外,风微微地吹动着。
他眯着眼睛,大脑不时地回忆着他们年少的时光。
褚唯一小时候喜欢吃糖,结果换牙前牙齿全坏了,小学时,家人为了她的牙齿坚决不再给她吃糖,她总是偷偷地跑过来找他,郗清远会用零花钱给她买糖。
“唯一,只能吃一根棒棒糖!不然你的牙又得黑了,要去医院拔牙!”
褚唯一舔着彩虹棒棒糖,圆圆的脸上满是满足,“我知道啦,清远哥哥,你以后当牙医好不好?”
郗清远认真地思考着,那时候他也不过十岁。
褚唯一把棒棒糖递到他嘴边,“清远哥哥,你吃,可甜了。”那时候他已经知道这样似乎有些不好,可还是舔了一下,棒棒糖很甜,一直甜到他的心底。
那以后,他再没有尝过比那个棒棒糖甜的味道了。
“清远哥哥,我现在不吃糖了,我收集糖纸,唉,就当我吃过糖果
了。”她换大门牙了,说话都漏风。
郗清远就此有了一个爱好,收集各种各样的糖纸,直到现在,他这个爱好也没有戒掉,偶尔看到漂亮的糖纸他还是会情不自禁地叠好夹在本子中。此生最美的回忆,如果能轻易抹去?郗清远沉沉地望着窗外,回忆的片段像老旧的电影浮现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