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软这两天好像很忙。
沈郁一惯的上午第二节课之后才现身在教室,今天来得算早,大课间才过一半。
时软不在教室里。
她这两天经常一下课就没了影,不知道去了哪。
球队训练的时候也不再老实地坐在场边,沈郁总是看不到她人。
倒是彭子奇最近好像和她走得很近。
昨天没有训练,放学的时候时软匆匆忙忙地往外跑。
校门外,沈郁似乎是看见了彭子奇的身影。
看着身旁冷冰冰的墙壁,沈郁面色清冷如常,眉目间看不出什么情绪。
最近天凉降温,班上有好多人都用上了保温杯和热水袋。
程又晴拿着自己特地新买的保温杯,鼓起勇气站到沈郁面前,小声唤他:“沈郁。”
沈郁在对着墙壁发呆,闻声没动。
“这个送给你。”程又晴轻轻将保温杯放在沈郁课桌上,周围人声嘈杂,她细小的声音简直像蚊子在说话。
沈郁掀了掀眼皮,没有温度的黑眸看着桌上粉蓝色的保温瓶,没说话。
程又晴接着解释:“最近天凉,喝点热水对身体好。而且马上就要比赛了,最后这两天可千万别出什么岔子才好。”
出岔子?
沈郁恍然想起自己答应加入球队那天晚上,彭子奇跟他说:‘球队现在确实找不到可以顶替的人了,那个女的还说队里有内鬼……我们为球赛准备了一个暑假,我真不想就这样不明不白的输。’
那个女的,说的是时软。
内鬼?
彭子奇将时软对他说过的话转述给沈郁,并再次强调:‘我也不知道该不该信她,但我现在真的已经焦头烂额了。’
彭子奇的头焦不焦,额烂不烂,自然不在沈郁关心的范围之内,他只是对时软的好奇程度又加深了一些。
球队的事情,时软怎么知道?
不知道为什么,沈郁总觉得时软说的那些话,好像带着一些未卜先知的意思。
这么想着,沈郁似乎知道时软在哪里了。
程又晴不光只是买了保温杯,刚才她还特地在保温杯里装了热水,泡了她爱的红茶。
见沈郁不动,她主动将杯盖拧开,红茶的香气飘出来,她的语气里带着不易察觉地优越:“这是我爸爸从国外带回来的锡兰红茶,香味很纯,你尝尝……诶沈郁,你去哪?”
程又晴一番茶叶推销差一点点就要成功,沈郁却在这时候突然起身离开了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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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育馆旁的小树林。
沈郁远远就看见了那边蹲在树下的两道人影。
从背影上看,彭子奇的后背是时软的两倍宽。
和他一起,时软娇小得甚至有些可怜。
沈郁不自觉地皱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