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楹走到床边,叫宁杳近前去
帮忙,两人上下合力以灵力相辅分开了傅二公子和白骨。
“我话说在前头,傅二公子能不能好我也没多少把握,夫人还是要有个心理准备。”
傅夫人捂住嘴压下啜泣声,王轻扶着她,看向床边那具完好的白骨。
宁杳搭了把手就站在一边,看着宁楹与傅二公子疗伤续命。宁楹用整整一个时辰,几经灵力温养来回疏导,人虽还是没有醒来,气色却明显好了一些,似乎有些作用。
傅夫人
腿都麻了,等宁楹收手起身,急急上前时脚下不稳还踉跄了一下,“宁姑娘,怎么样?现在怎么样了?是好还是不好?”--
宁楹:“暂时不得而知,还要等明日再看看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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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夫人捻着帕子坐在床边给傅二公子仔细擦了擦脸,忧心忡忡。
王轻指着分开的白骨,“宁姐姐,你看这个该怎么处置才好?”
宁楹:“既与公子有缘,还是找个地方好好安葬。”
“好,”王轻笑道:“对了,我已经吩咐厨房准备膳食,晚上在前厅设宴,届时请宁姐姐和杳杳还有妹夫一起,也让我们尽地主之谊。”
宁楹早已辟谷不吃东西,与其浪费时间在口腹之欲上还不如多多打坐修炼,她婉拒了王轻的提议,宁杳倒是很爽快地应了下来。
白日是个艳阳天,晚上却下起了大雨来,噼里啪啦的打在长廊外的芭蕉叶上。天上黑漆漆的一片,只有时不时的闪电带起一两道光,傅家上下灯火煌煌,前厅宾主尽欢,宁杳这顿吃得饱饱的,和傅夫人等告了辞,才边转化着灵气修炼,边和扶琂一道回西厢房去。
两个侍女提着灯笼走在前面,宁杳踩在长廊下铺着朱红色毡毯的台阶上,扭头去看扶琂。他方才喝了些酒,酒意微醺,在晕黄的烛光下整个人愈显得柔和起来,甚至比白日还多了些风流蕴藉。
她又走路,又转化灵力,又看旁边,一心三用脚下一空,扶琂忙拉住她,顺便牵住手唇角含笑道:“怎么还像小孩子一样走路走不稳呢。”
宁杳动了动手没能挣开,眨眨眼睛,低低唔了声。
她有心想走快些,就在这时耳边却传来一阵啪嗒啪嗒的奇怪声响。
走在前面的两个提灯侍女停住脚步,四下看了看,发现长廊外昏暗的小花园里有个正在走动着的人影子,只是夜色昏暗,看不大明晰。
侍女高声问道:“什么声音?是谁在那里,在干什么?”
没有人回答他们,花园子还是啪嗒啪嗒的声音,人影子也继续慢吞吞地往前走。
侍女听不见人回话便往那边走近了些,伸长手挑起灯笼去照了照,待看清楚了却是瞳孔紧缩,双腿发软一声尖叫,重重地坐在了地上,惊骇之下还边哭叫着边往后缩动。
宁杳扶着长廊边的栏杆好奇地支了支身子,天上一道闪电划过,落下微弱的光亮,却也完全足够让站在长廊的人看了个清楚。
冒着雨在小花园里摇摇晃晃穿行而过的,不是什么人,而是一具完完整整的骷髅骨,“啪嗒啪嗒”是脚骨一步步落在石板地上和着雨水发出的声响。
宁杳抬起眼帘,好像是今天在傅二公子的东院见过的那具白骨。
这是生成灵智了?
她正疑惑着,腰间乾坤袋里的余青白又翻腾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