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各种文体中,除了诗歌(包括词在内)外,我比较喜小说和散文。至于记叙文、说明文、议论文、应用文等不太喜欢,也研究得较少。
同样不喜欢的还有戏剧和报告文学。好的报告文学还能做到能认真读一读,戏剧是真的看不下去,哪怕是早已买了莎士比亚的各种喜剧悲剧,也从来没翻开来看上几页。
至于古文中的赋和骈体文,因为需要大量的古文知识,也是望而生畏,不曾考虑过。
总体来说,我喜欢那种约束较少,可以自由发挥,想到什么就写什么的。
在写回忆录之前,我断断续续地写了一些随笔,《镜殇》《野草乐园》《再见琉璃厂,再见琉璃厂》《读有感》《恪守本心--读后》《溯洄而上,莫若溯游从之》《晨读之思--读有感》《总会有些事情……》《文科男装灯记》《永不消逝的记忆之一--天堂中的辣椒沫》等等,让我根据需要分段摘抄进了回忆录,并用蓝字标注出来。
现在重新回顾了一下列举的那些文章,每篇都是二三十个阅读,确实应了我常说的那句话,写东西只是为了悦己。
这当然只是虚伪地说说。我自己知道,写的这些东西并不仅仅只是悦己,而是一种不断的积累与沉淀。
这种积累与沉淀带来的好处随着写的文章增加开始慢慢显现出来,为我们当初仅为悦己的初衷附带了许多福利。
悦己的同时肯定会慢慢地提高自己的写作水平。
比如,在《野草乐园》一文中,我曾对现行教育略有所思,开篇以鲁迅先生的技法写道“我家左邻门前有一块空地,我家右舍门前也有一块空地。如果不是他们把它们圈成了小园,那么我家门前也会有一块空地。
……
自然,我家的小园,便成了野草的乐园,许多时候,长在我家园中的野草基本上都可以得到善终。每当路过园中的时候,那些野草确也给我带来一抹绿色,让我疲倦的目光得到些许的小憩。
当然,野草,在许多人心中自然是不如鲜花的。不用说“俏也不争春”的红梅,也不必说“独占人间第一香”的牡丹,亦不需说“出淤泥而不染”的小荷,更比不得“一现醉诗翁”的昙花……就连同为野字辈的野花,也因为某种岐义比野草多了许多男粉关注的目光……
这样看来野草也只是野草。
但野草又绝不仅仅是野草。长在悬崖峭壁上的,是坚强;长在蝶舞花丛间的,是协调;长在荒郊旷野外的,是生机;长在万里黄沙中的,是希望;长在月宫桂树边的,是梦想;长在我家小园的,是幸福……
野草就野草吧,何必都去当鲜花呢?”
悦己的同时也在记录着当年某个时段的所思所想。
在《镜殇》一文中,我把将来有一天终会眼花戴上花镜的心情写了出来,这些情感都是当年的心境,过去了就再也写不出来了。
记不得多长时间了,至少十年以前吧!我曾在心底设想过一个场景,这是一个我觉得可以让我流泪的场景,这个场景是如此清晰,以至于在后来的日子中,我曾不止一次的沉湎于这个幻境中,并不时为之增加一些新的剧本……
每次在剧本中的我都会泪流满面。
当然,泪流满面的只是不同剧本不同场景中的我,而不是现实中的我。
清醒过来后,我有时就会对着窗外发一会儿呆!
随着这样次数的增多,入戏很深的我确信,当那一天到来时,我一定会泪眼朦胧!
……
时光流逝。
渐渐的从小田变成了老田!
肯定是某个无法确认的不经意的片断,让我意识到自己真的是老田了的时候,也同时意识到,有一天我也会因看不清书上的小字而戴上眼镜。
从那以后,看书前先去从镜盒中拿出老花镜的场景就开始出现在我的构想中。
这个场景就是那个我觉得可以让我流泪的场景。
今天晚上(2017年1月16日)接女儿放学前,我尽可能用平静的语调和夫人说:“今天早点走吧,我要去买一付花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