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夫俩原本以为沈澜是因为紧张才出现了比较严重的妊娠反应,那么当把举办婚礼的事暂时压下去之后,沈澜的症状差不多就能好了,但是他们完全没想到请神容易送神难。
第二天早上,傅延宗因为强烈的生物钟,比沈澜醒的早了一点。
两人相拥的姿势睡觉其实并不舒服,所以睡着后,两人在无意识的情况下各自找了适合自己舒适度的姿势。
沈澜是缩成一团窝在傅延宗怀里,傅延宗则是把一条手臂和一条腿都搭在了沈澜身上,仿佛是圈着自己心爱的东西不让别人夺去。
只是沈澜被这样压着似乎有些不舒服,所以眉头是微微皱着的,傅延宗见状,轻手轻脚的把自己搭在沈澜身上的部位放了下来,见沈澜因此而眉目舒展,他忍不住轻轻亲了沈澜的眉心一下。
只是他亲完想要退回去的时候,就发现沈澜睁开了眼睛。--
沈澜的神色还带着刚睡醒的茫然。
傅延宗倒也没为自己偷亲的行为感到心虚,只是见沈澜还不甚清醒,便低声道“醒了?还困吗,困的话就再睡一会儿。”
沈澜张了张嘴,身体本能反应的趴到床沿,“呕……”
傅延宗,“……”
真的要对亲吻有心理阴影了。
傅延宗脸色一变,脑子也来不及想什么,只能本能的轻轻拍着沈澜的背安抚道,“怎么了,又不舒服了?”
沈澜摆摆手,说不出话来。
因为昨晚的事,床边摆了一个小盆,沈澜对着那个小盆,只觉得胸口闷闷的难受,但什么都吐不出来。
此时听着傅延宗安抚的话,他莫名觉得心里升起一丝委屈。
都是傅延宗把我变成这样的,他只知道播种,根本不知道我有多难受。
傅延宗看着沈澜一声不吭的趴在床沿,莫名觉得心慌,他立即起身从衣柜里翻出沈澜的衣服想要替沈澜穿上,“先穿衣服,穿好我们立刻去医院检查。”
昨晚家庭医生毕竟只是做了一些简单的检查,傅延宗见沈澜如今这个情况怎么想怎么不放心。
沈澜也觉得去医院检查一下比较好,他按着胸口缓了缓,这才回过头,却是把傅延宗手里的衣服拿了过来,说道,“我自己穿。”
他为什么想给我穿衣服,一定是又想占我便宜了,我都这样了,他居然还有空想这种事,果然是大猪蹄子!
沈澜想着想着,顿时觉得更委屈了。
傅延宗,“……”
怎么觉得澜澜要哭了?是不是太难受了?
傅延宗一时有些手足无措,不禁心情越发紧张起来。
想到沈澜都是因为怀孕才这样的,脸上也闪过懊悔,他轻轻拍着沈澜的背,想要安抚他的情绪,“都是我的错,你要是不舒服就对着我发泄吧。”
他说着伸出自己的胳膊,“要不咬我两口?”
沈澜看着眼前的胳膊,嫌弃的推开,“谁要咬你?又不是酱排骨。”
不过傅延宗这样倒是也确实让沈澜心情平缓了许多,他忍不住回想了一想刚才自己的行为。
好他妈矫情啊!
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矫情了?
刚才那个作精必然不可能是我!
感觉自己脑子好像坏掉了,情绪居然有点不太受控制。
想着想着,沈澜觉得自己确实有必要尽快去医院了。
他翻着傅延宗递给自己的衣服,背过身开始换衣服。
两人睡在一起也有一段时间了,不可能每次都要去卫生间换,所以夫夫俩换衣服早就形成了默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