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7420“今生今世爱你”
至于这五个55555,谢钱浅想到沈致那个老干部居然还会装可怜突然觉得萌得在床上打了滚,又很快发现背很疼,滚不了。
她把头埋进了枕头下面,她是个有骨气的人,好歹也靠着一场官司成了个名副其实的小富婆,她不会为人民币所打倒。
可很快她又把头伸出来反复看着那串737420,嘴角咧开了难以掩饰的笑意,她绝对不是因为这金额而笑的,嗯,绝对不是。
虽然她一不做二不休将该点的收款照单全收了,但她依然就这样趴着没有出去,甚至在顾磊来喊她吃饭的时候,她都很硬气地说不吃。
没一会她听见了敲门声,她以为顾磊又来喊她吃饭了,便吼了声:“气饱了,不吃。”
然后房间的门被推开了,她猛地回头刚准备说顾磊怎么招呼不打就开她房门,结果就看见立在门前的沈致。
他穿着白色对襟衫,面容清瘦,头顶的头发长出来了点,虽然谢钱浅总偷偷叫他刺猬,可好在他五官生得精致,她毁成这样的发型居然还能被他驾驭,短发反而凸显了他的轮廓更加清晰流畅,只是现在的他太单薄,仿佛随时能被大风吹倒,饶是这样,从小养尊处优的矜贵依然没有被病态掩盖,在谢钱浅眼里,他是特别的,他的儒雅,他的风韵,他的气场,他的沉稳都没有第二个人可以替代,前提是,他得正常,不发病。
她只回头瞥了他一眼便又将枕头盖在了头上,她听见沈致关上门的声音,听见他慢慢靠近的脚步声,她能从他虚浮的脚步声中感觉出来他腿又疼了,可是她心里不痛快,身上也疼,她现在不想理他,他差点把她当生肉吃了,她也是有小脾气的。
她感觉床凹陷下去,他坐在她身边,手指抚着她的衣角,谢钱浅刚伸出头,他已经掀开了,并且看见了她后背贴着纱布的伤口。
他的动作太快,快到谢钱浅压根没想到他一坐下来会掀她衣服,只是伤口她已经偷偷跑去附近的社区医院处理过了,她本来没打算让他知道,所以现在反而弄得有些尴尬。
沈致的视线在伤口处停留了良久,眸色中隐忍着起伏的情绪,她身上因为他又多了一处伤,这已经不知道是第多少次了,无论是客观上,还是他主观为之,她自从跟了他就没过上什么好日子,之前是外面麻烦不断,现在他又成了这样。
他心酸地说:“这就是你搬下来的原因?怕我知道?”
他轻轻为她拉好衣服,谢钱浅又将头埋进了枕头下学着他的话说道:“少自作多情。”
她感觉沈致俯下身来,悬空在她背后拿掉了枕头亲吻着她的后颈,温凉的气流喷洒在她的颈项又钻进了她的衣领,仿若电流蔓过肌肤,渐起一阵酥麻。
他从她身后抱住她,双臂穿过她的身前将她娇小的身躯完全拢进怀里。
也许是他下午粗暴的行为已经给她蒙上了一层阴影,她的身体有些僵硬,然而沈致的手却像春风播下的种子,温柔无声地抚慰着她。
谢钱浅紧张得心跳急剧加快,她能清楚地感觉到沈致现在并没有发病,这是在他正常状态下他们从未有过的亲密。
沈致发病时的蹂躏会让她感到痛苦和煎熬,甚至会绝望害怕,而此时,同样的人,同样的身体,这样温柔的对待却让她的内心融化成水。
他身厮磨着她的耳廓,声音半哑低磁地对她说:“我想要你。”
刚听见这四个字时谢钱浅猛然一怔,可很快她发觉沈致说得并不是这句话的字面意思。
他在向她解释,解释他为什么会发狂,为什么会撕扯她的衣服,为什么会控制不住地啃咬她,所有原因都是…他想要她,彻底将她占为己有,亦或是他对她的需要已经到达了顶峰,他必须要得到她,完整的她,才能满足内心的渴望。
然而这种心理层面的渴望却根本无法通过身理层面去完成,他们之间隔着最致命的身理障碍,于是他时常会出现焦虑不安的情绪,并且这种情绪只有在面对谢钱浅时才会变得特别容易失控,他可从来没有这样对待过顾磊和顾淼。
他轻轻拉过她,她侧过身的时候,他怔了一下,她脸颊潮红,眼神迷离闪躲,这样的神情他下午似乎也见到过,她对他有了感觉,其实这种事情再正常不过,他是男人,她也不再是小女孩,这样的相处之下在所难免。
只是对于一个男人来说,最痛苦的事情大约就是无法在自己的女人面前做男人该做的事。
谢钱浅在他眼中看见了伤痛和歉疚,她也不想这样的,实际上她下午出现这种感觉时已经十分无地自容了,她一声不吭地逃走有一部分原因是她不知道怎么面对沈致,她觉得很羞耻,她也不想让他感觉难堪,但她无法控制自己的反应。
两人突然都很沉默,并且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迷之尴尬的气息。
谢钱浅很想赶紧说点什么让他们都能不去想这件事,然而她耳朵里是他微沉的呼吸声,眼睛里也是他近在咫尺的薄唇,甚至就连鼻息中都充斥着奇楠沉香和草药混合的致命气息,让她满心满脑全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