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按照现在横滨的局势,异能特务科肯定不会选择和港口afia死磕,两败俱伤的代价对于双方而言都太大了。
“他们应该也不敢怎么样,如果是我在,一定把他们……”中原中也松了一口气,他说了一句有意识到了不太对劲,表情有些别扭,“你不是新收了个叫‘中岛敦’的部下吗,他应该也能够应付吧。”
那个银白色头发,刚来的时候畏畏缩缩的,长相也是非常的乖宝宝,一点黑|手|党的气质也没有,虽然恭敬地称呼着死青花鱼为“太宰先生”,但是这完全不是下属对上司的称呼!
而且这个中岛敦好像一点都没把他这个港口afia的最强战力放在眼里!!!
太宰治听出了这带有讽刺性质的话,他一直都搞不明白为什么中原中也对乖巧老实的敦抱有敌意,明明这孩子非常守礼懂事。
赭发干部的注意力好像从一开始就被从那天的不欢而散转移开了,好似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只有他一个人在怅然若失不知道该怎么办。
太宰治拨动了一下柔软蓬松的黑发,慢慢地将碎发挂到耳后,清清楚楚地露出了饱含复杂情绪的鸢眸。
中也……好像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
“也是,反正那块‘蛋糕’afia不要也罢,异能特务科的人也不能拿我怎么样。”
中原中也点了点头,复又迟疑了一下,他像是明知道此路不通但还是执拗地选择问出了自己的疑惑,“太宰……你是不是曾经有个叫织田作的朋友?”
至于为什么这么问——
他还记得昨晚上的那个笑容,不掺杂其他的杂质,只是一个纯粹到极致的笑容,是发自内心才有的。
也有可能是带上了滤镜,中原中也觉得那一刻的死青花鱼在发光,总之比现在这个半死不活甚至可能求死的混蛋好多了。
那真的是太宰治会有的表情吗?
“………”浑身像是身处在冰天雪地一样,太宰治感觉温度瞬间降到了零点以下,身上所有的血管都被冻住了,他的嘴唇抖个不停,每一节手指都僵硬得厉害。
他怎么会知道?怎么可能呢?这种事情应该只有他一个人知道吧?
太宰治觉得这一刻全世界都蕴藏着满满的恶意,就像是在快要成功时才告诉他你所实行的方法从头到尾都是错的,他续着眼眸看着什么都没有的桌面,一片茫然。
对面没有说话,连呼吸声都听不见,中原中也也觉得自己应该是在异想天开,梦境终究是梦境,再怎么真实也只是一个梦,跟现实沾不上什么边。
充分意识到了自己行为的愚蠢,中原中也马上就把这句没头没尾的问题含糊了过去,“算了,没什么。”
“为什么这么问?”太宰治嘴唇有些发白,额头上也沁出了一层薄薄的冷汗,但是手机里的声音却与先前没什么两样,事到如今,他尝试着用激将法来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这不应该是中也该知道的,或者说是除了他之外的人都不应该知道。
“我相信中也应该不会无缘无故问这个问题吧?毕竟就算是蛞蝓这么笨也是可以思考的,不会问出这样的蠢问题。”
真的是明里暗里都在恶心人,中原中也翻了个白眼,他顺着坐在边缘的姿势直接又躺回了床上,脑袋砸在柔软的被子上把没有打理的头发弄得更乱,语气恶劣,“做梦梦见的,行了吧!”
该死的青花鱼!
不是在说谎,太宰治在心里判断,目光逐渐有了焦距,鸢眸逐渐开始激荡出更加浓郁的色彩。
中也在梦里会“看”到了一些事情的真相,应该还不是很多,虽然他本人还没有意识到,这些真相可能是“书”想要他看到的……“书”到底想要做什么?把小蛞蝓弄到别的世界又是为了什么?
谁也不知道。
太宰治想,他得尽快研究如何让小蛞蝓回来,在事情演变得更糟糕之前,如果中也真的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太宰治不好往下想了。
“中也,你要知道,你迟早都是要回来的,所以还是不要和那边的人联系太深,不然以后会是个麻烦。”嗓音中是压抑后的沙哑,太宰治眼眸锋利,“到时候你哭哭啼啼地说着‘舍不得’也是没有办法的。”
听起来全然像是为了中原中也着想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