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市下午难得有阳光,他不许黛宁再窝在家里,带着她上了屋顶晒太阳。
大小姐也不知道哪根筋没对,突然想起算陈年往事的账。
“赵屿,现在我和赵安安,谁更重要啦?”
她满眼笃信,粉嫩嫩的腮帮微鼓,似乎在说,你想好了再说哦!
一句话记几年,也是没谁。
赵屿安安静静看着她,没有讲话。
她催促道:“你快说快说!”
赵屿眼睛里带上笑意,却任她怎么撒娇也不吭声。
大小姐气恼地总结:“我知道,赵安安重要嘛。那在我心里,言景比你重要,时慕扬也比你重要,甚至今天早上吃的那个三明治,也比你重要。”
他捂住她嘴巴,倾身在她漂亮的眼睛上亲了一下。
赵屿没有暴跳如雷,却也不喜欢听这些话。
他的性格本就像杏花村里一颗挺拔的杨树,正直而不屈,永远怀着自己的原则。
她恹恹缩在他怀里,莫名有几分可怜。
晚上依旧是狂风骤雨。
赵屿关了窗,回来给她讲故事。
他的声线干净好听,也不计较她偶尔使坏打断他。她还在记恨下午的事,伸手按住他喉结。
她用了点儿力气,赵屿把她捣乱的手拿开,握在掌心。
他低眸看她,用平缓的语调问她。
“没听过一句话吗?男人的喉结别乱按,按重了世上少一个人,按轻了世上多一个人。”
大小姐反应了好一会儿,才发现眼前禁欲淡漠的人,在用一本正经的语调,讲着不那么正经的话。
她乐不可支:“这句话对我不适用。”
她弄不死赵屿,显然,她也不具备孕育一个孩子的时间和本事。生命成了指间沙,哪怕不用风,也会慢慢在她手中流逝。
赵屿问她:“还听故事吗?”
她要听的东西十分狗血,换个人,估计忍受不了讲出来那种羞耻的感觉,可他被要求做这些时,很平静。
仿佛她要,他就试着给。
她摇摇头,眼睛眨了眨,依旧去摸他喉结。赵屿全身,这里生得最好看。
男人喉结滚了滚,他抵住她额头。
就在黛宁以为,会像每个夜晚,他把她推开那样,他却捧住她的脸,温柔地吻了过来。
男人的身躯热似烙铁。
她听见一声很轻很无奈的叹息。
“不舒服的话,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