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顿让她哭的,萧梵屹算是长记性了,以后哪还敢和她唱反调?
“别哭了。”萧梵屹给她擦眼泪,“我错了还不行?”
阿柔抹抹眼泪,看着他不说话。
喝醉了的人,眼睛都会比平时亮许多,但实际上,眼前就像是被蒙上了一层雾气似的,只能瞧个大概。
阿柔觉得面前的人和让她难过的人好像,她知道自己喝醉了,以为这都是幻觉。
不然,九皇子那样位高权重、心思深沉的人,怎么可能这样轻易跟她认错呢?
何况,他也没有做错什么。
“你没错。”阿柔眼泪吧嗒吧嗒地掉,“是我不好。”
她哭的时候,都是一副清冷的表情,只是哄着眼睛,泪水大颗大颗地滚落,眉头都不皱一下。
但这样反而更让萧梵屹难受。
很后悔,明知道她就是这样的性子,怎么还和她置气呢?
她一向要强,为什么就不能让她一次?
萧梵屹心疼得要命,温柔地抚摸她的侧脸,眼神流露出前所未有的怜惜。
“你很好。”萧梵屹将她抱起来,放到床上,又拧了巾帕给她擦脸,“乖,闭眼睡觉。”
阿柔大眼睛眨啊眨的,不听话。
萧梵屹遂将手盖在她额前,学着小时候母妃哄他睡觉时那样,轻轻哼着歌。
他手心有干燥温暖的味道,阿柔本就迷糊着,闭上眼睛之后,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她睡着以后,就显得格外安静。
眼角挂着的泪痕让萧梵屹很不是滋味,又给她擦了擦脸,盖好被子,在她床边守了好一会儿,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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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江家人惊奇地发现,阿柔竟然赖床了,日上三竿都没起来。
早饭时蜚蜚去叫她,却发现她还没睡醒,眼睛肿肿的,似乎哭过了。
小姑娘难受得要命,嘟着嘴在床边趴了会儿,见姐姐睡得不踏实,更不敢吵她,只得出去了。
直到中午,阿柔才醒来。
一睁眼睛,便觉头昏脑涨、胸闷鼻塞,显然是病了。
早知道昨夜就不该喝那么多酒。
昨夜?
阿柔迷迷糊糊想起跟些跟顾瑾城喝酒的画面,再往后,就记不清了。
自己怎么回房,怎么睡下的,全然不知。
她病得难受,只得打住思绪,让不醉去请宁大夫。
医者不便自医,她虽然知道自己应该只是普通伤风,但还是请师父他老人家瞧瞧的好。
阿柔这一病,直到大哥迎娶郡主那日,才完全康复。
再加上怕过了病气给妹妹,阿柔连着好几日都没有出门,自己闷在房里看书。
萧曦月担心她这样下去就真把九皇子给忘了,特意送来了几本坊间流传的话本给她瞧。
阿柔一翻,果不其然,主角全是她和萧梵屹。有几本写的还颇为露骨。
气得直骂曦月郡主不正经,转头就拿来垫桌脚了。
大哥成婚,又是两国和亲,自然要无比重视。
府上半月前就开始忙碌,大婚当日,更是三更天就起来准备,生怕出一点儿差错。
阿柔闲了几日,精神好的很,便也早早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