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岁见他听话,也乖乖点头,“嗯。”
随后,林今朝起身进衣帽间换衣服,常岁起床,扯过昨晚被扔在地上的浴袍给自己裹上,低头找毛毛拖鞋,结果看到地毯上好几团昨晚用过的纸巾。
啊,为什么连这种小物件,都在提醒她昨晚发生了什么呀。
她脸烧红,脚趾蜷缩了一下,越过那几团纸巾,套上拖鞋,捏着自己酸痛的腰肢,慢悠悠往盥洗室走去。
盥洗室里有一次性洗漱用品套装,常岁拆了用,站在洗手台上刷牙。
林今朝穿戴好从衣帽间出来,扣上袖扣,走到床边弯下腰,将被子掀开到一边,下边浅色床单上落下的红和水印,让他耳根红透,他将床单抽出来,抱去洗衣房,扔进了洗衣机里。
然后他又折返回来,重新铺上床单,把被子整理好。
他干净整洁惯了,地上的几团纸巾,他也都捡起来,扔进盥洗室的垃圾桶。
有请负责搞卫生的钟点工阿姨,但这些私密物的处理,还是他自己来。常岁正站在洗手台前,弯腰洗着脸,眼角余光瞥见他把几团纸巾扔在旁边的垃圾桶里。
她一下就知道是什么,为了避免尴尬,默默收回目光。
林今朝出去的时候,转头看了她一下。
弯腰姿势的缘故,浴袍后边往上拉高,露出一双修长白皙的长腿,昨晚这双腿盘着他腰的画面就出来了。若不是她不给,他真想就在这里,按着她从后边再来一次。林今朝留恋地多看了两眼,暗暗勾了下唇,“新裙子给你放床上了。”
他笑着说完,转身出了盥洗室。
常岁洗漱完,换上林今朝给她备好的裙子,穿上刚刚好。
青梅竹马一起长大就这点好,连对方穿多大的尺寸都清楚,常岁满意地理理裙摆,趿着拖鞋懒散地离开卧室,出去客厅。
林今朝正坐在餐厅里,手里拿着鹌鹑蛋在剥壳。
常岁走过去,拉开他对面的椅子坐下,林今朝递给她一个小碟子,上面是刚剥好的两颗鹌鹑蛋。
常岁捡起一颗鹌鹑蛋放进嘴里,正吃得满意,要拿起第二颗时,突然听到对面的林今朝说:“分家吧,岁岁。”
常岁差点被噎了一下,咽下嘴里的食物,“你说什么?”
她怀疑是自己听错了。
“分家。”林今朝也拉开椅子,在她对面坐下来。
常岁怎么都不会想到,几个小时前,才抱着她喊宝宝,说命都给她的男人,几个小时后,竟然跟她提分家。
甚至半小时前,他还想着跟她再来一次。当她泄欲工具,用完了随手丢是吧?
男人,果然都是拔diao无情的生物!得到了就无所谓了,即便是林今朝,也不例外。
可常岁堂堂常家继承人,一身骄傲,总不能哭哭啼啼,要死不活地挽留他,反正昨晚自己也享受到了,就当作找了个男色服务人员。
所以,她也就难过失望了几秒钟吧,在脑内快速想通后,立即调动战斗状态,故作潇洒地说:“行啊,分吧。”
只是,她指尖微颤地捡起碟子里的鹌鹑蛋时,出卖了她的情绪。
她把蛋塞进嘴里,狠狠咬着,发泄似的,又舀起粥猛喝。
林今朝看她腮帮子鼓鼓的,也不知道是在生气,还是被食物塞的。
“你是不是不想分?”他含笑问她。
当初老爷子离世前,立下过一份遗嘱,他的所有财产,都分给了林今朝和常岁,关于两个人所占有的部分和比例,都有明确写明。
以及,林今朝这些年替常氏管理,和常家的资产多少有些混淆,时间长了,彼此都分不清哪个是谁的。
常岁咽下口中食物,“谁说我不想分?分啊,你的是你的,我的是我的,分清楚好。”
又埋头喝了两口粥,常岁放下勺子起身,“我回公司了,让高律拟文件。”
林今朝抬头看着她,“这么着急?”
“效率为王。”常岁说着走到玄关,踢了毛毛拖鞋,换上她自己的高跟鞋,朝他伸出手,“借台车给我。”
怎么一说跟他分家,她就这么迫不及待呢?好歹挽留一下不是?林今朝情绪莫名有点复杂,下巴一点,“吃完我送你。”
起床吃东西那时,已经是十点多了,十一点多,常岁才来到酒店。
昨天的手机还落在酒店休息室,常岁在门口从林今朝车上下来后,直接去到前台。